; 这边还没有商量出个解决之道,那边常贵匆匆进来了:“皇上,出事了!”
“何事?”皇上眉头皱了下来。
“顾三小姐小产了……”常贵欲言又止。
“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到底是自己外甥女,皇上也不好表现的太冷漠了。
“说是一大早去了徐府,跪在门口,说顾郡王不是凶手,求徐家放过郡王……”
结果那徐家也是将事情做绝,连大门都不开,更别说让进去了。
顾三小姐怀着孩子,连受打击,可不就小产了吗?
“请御医过去瞧瞧,身体重要,年纪轻轻别落下毛病!”两家本是结儿女亲家,如今成了仇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出世也是尴尬,或许这也是天意。
常贵退下,这徐家也着实短见了,再如何,那也是皇上的嫡亲外甥女,这不是打皇上脸。
“父皇,儿臣有一请求!”赵恒突然下跪道。
皇上知他要说什么,只是,他这个做皇上的也有难处。
景王一派都视昭华为老五的党羽,认为打击昭华便是打击老五,前有贵妃之鉴,他更不好偏袒。
崔家也在此中推波助澜,之前马尚书的事,也让昭华招了崔家记恨,如今是两家联手对付昭华。
对崔家来说,打击老五和顾家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老五这次是成了众矢之的。
“你说!”
“父皇,昭华绝不能流放从军,流放一路变数太大,那和杀了他并无区别,请父皇给儿臣时间查明一切!”赵恒叩首道。
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说昭华之死会引来大齐之乱,不能说或许义王府牵连其中。
总之要拖延时间,不能让徐家以形势逼父皇以现在的证据结案。
老五这次确实猜中他的心思,徐家联名了朝中大臣为儿子喊冤,逼他不得不做决定。
他确实是打算将昭华流放军中以此折中。
“只怕徐家不依!”
“儿臣愿为昭华做保,若不能查清凶手,便与昭华一起流放!”
“胡闹!”皇上气的一拍桌子,火气又上来了。
皇子流放,那除非是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
这个老五就是任性妄为,幸好不是在朝堂上。
若是被徐家那些人听到,巴不得连他一起流放了。
好歹他也是皇子,怎么净说这些没出息的话。”父皇……”
“此事休要再提!”皇上直接打断赵恒的话。
“父皇不觉得如此对顾家未免太过残忍,顾家代代忠骨,别说昭华没有杀人,即便杀人,难道顾家祖上功绩保不住后世子孙,岂不让前方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寒心!”赵恒抬眸,同皇上冷厉的视线对上。
皇上岂会不知,顾家虽交出兵权多年,但在将士心中颇有威望。
朝中文臣和武将向来不合,从对这事的处理态度便可看出。
文官多支持徐家,武将则支持顾家。
可朝堂上武将凋零,崔家又暗中煽风点火,顾家处于劣势。
皇上叹了口气,做皇帝难啊,每日起早贪黑,做牛做马,被朝臣威胁,他太难了。
“父皇,如今边关不稳,此事,父皇还需三思。”赵恒再次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