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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若不是庆和帝的赐婚,他的祖母便不会惨死,父亲便不会被折磨的一身病痛。
陆家若不是伯父争气,这陆侯一门早被搅合的不成样。
“子虚!”清虚道长出口制止。
清虚道长虽未入仕,但当今毕竟是子恒的父亲。
“你出身皇室,湖山受灾,你作为王爷自然要尽心尽力,凡事无愧于心便是,其余不必纠结!”清虚道长自然知道徒儿的本事。
这湖山赈灾他一定能处理妥当,只是,皇上命睿王负责,子恒只怕做的再好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徒儿知道!”赵恒达不到师父那么高的境界,师父说的他都懂,但至于他怎么做,那就是他的事了。
师父肯定会理解他,谁让师父境界高呢。
清虚道长看他表情怎会不知他心底所想,唉,他怎么会收了这么两个孽徒呢,没有一个省心的。
将来到地下,真是无颜见鬼谷各位师祖。
赵恒中午陪师父在寺里用了斋饭,饭后不久,就回房午睡了。
清虚道长本就年纪大了,这次苗疆又受了伤,虽然表面看着无碍,但骨子里大不如从前,这才到玉坛寺清修调养。
清虚道长在里面休息,师兄弟二人便在院子里闲聊。
陆玉庭在研究师父留下棋谱的残局,赵恒也十分有兴趣的模样。
陆玉庭吃惊:“你不是不能见这个吗?”
师父当年丢给他们一人一本棋谱,让自己研究,他在他的棋子上下了毒,后来,他看到棋子就难受,再不能下棋。
“我这是为了让你少点内疚!”赵恒瞥了他一眼。
陆玉庭嘴上不说,当年心里确实内疚,后来,不论他用什么方法,赵恒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我内疚什么,不过是怕你堕了师父威名罢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说这个,十三公主的两个孩子就藏在你们陆府吧!”赵恒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陆侯这招灯下黑玩的确实高明。
陆玉庭捏着棋子,并不意外赵恒能查到:“好歹是你表哥,表妹,你不会打算赶尽杀绝吧?”
赵恒在石椅上坐下:“这事瞒不了多久!”
“皇上不过借题发挥,侯爵已褫夺,兵权已交,陆家已没什么让皇家忌讳,还能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若再追究便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出尔反尔了。
“我说的是无双公子!”他能查到,那无双公子必然也查的到,时间问题而已。
他这段时间不在京城,他是怕陆府出事。
陆伯山如今已经不是平宁侯,按例护卫少了大半,府中门客,幕僚也都遣散,若是那无双公子这时报复,只怕是要吃亏。
“你放心去,有我在陆府不会有事!”陆玉庭扬眉,想了下,有些话还是早些说的好。
“子恒,你我师兄弟一场,有话我就明说,我知你对瑶儿情意,但陆家女绝不嫁皇族!”
一码归一码,兄弟是兄弟,底线是底线。
陆家的门楣他自会立起,但不会靠家中姐妹一生幸福做赌。
瑶儿上次在宫中被贵妃算计,他多谢他相救,但欠下的情,他陆玉庭拿命还,娶瑶儿,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