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白净净的矮胖子,满脸怒容,伸手一干家丁都是拿着刀枪棍棒,气势汹
看到连子宁,那胖子便是迸指骂道:“你就是连子宁?你可知道……”
连子宁侧头问道:“是他?”
刘振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来,嘶声道:“就是他!”
连子宁点点头,一挥手:“把他下面的人都杀了,留他一条狗命!”
刘振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他以为连子宁也是不敢得罪刘罗元背后的人的,所以才下令杀了其他人,留下刘罗元。
“不过,今天能够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若是换成第二个,只怕根本就不会理会我,我算个什么?因为我得罪了堂堂的一省参议···…”刘振心里暗自想道。
“是!”龙枪骑兵轰然应诺,便是打马向着刘罗元等人杀过去。
刘罗元迸指叫道:“你敢……”
话音未落,一个龙枪骑兵便是已经从他面前打马而过,寒光一闪,手中马刀便是把他身后一个家丁的脑袋给砍了下去,脑袋被鲜血顶的飞起来三尺高,一腔热血全都喷到了刘罗元的脸上。刘罗元顿时就像是一只被割断了脖子的鸡,咯的一声,然后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色惨白惨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不断的哆嗦。
这些家丁自然是反抗,但又怎么是连子宁这些身经百战的亲兵的对手?没过一会儿,便是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尸体横倒一片,鲜血汇成小溪一般流淌!
这时候,刘罗元才是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女人般的尖叫:“啊!杀人了!”
连子宁不屑的撇撇嘴:“什么东西!”
“刘振,上去,把他脑袋砍下来!”连子宁寒声道。
“啊?”刘振一愣,竟是一时没缓过神儿来。
“还愣着干什么?不想报仇雪耻了么?去,亲手杀了他!”连子宁笑骂道。
“是,大人!”刘振只觉得眼眶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泪便是滚了出来,他仲手一抹,拿着刀便是逼了过去。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叔叔是…···”刘罗元满脸的绝望和恐惧,一边神经质一般的念叨着,身子一边往后抽抽。
刀光一闪,血溅三尺,身首异处,世界也变得安静了。
刘振站在当地的,怔怔的出神片刻,然后便是把手中刀一扔,回过身来,跪在地上向连子宁砰砰磕头:“大人·标下这条命,从即日起,便不是自己的了!标下愿意做大人一走狗,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连子宁淡淡道:“要你做我的走狗干什么?咱们武毅军中,都是兄弟!”
他眼睛扫过全场,肃然道:“今日如此狠辣行事,只是为了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只●是进了咱们武毅军,就是我连子宁的兵,就是我连子宁的兄弟谁要是敢欺负你们,那我连子宁,就与他不死不休!”…,
“咱们武毅军的人,能死在战场上,但是绝对不能被人欺负死,不能窝囊死,你们,都记住这句话!”
接下来连子宁自然是通知吴大春过来善后,吴大春一见这满府血淋淋的几十具尸体,顿时就是浑身一哆嗦然后再一听死的人是山东布政使司左参议的侄子,差点儿没晕过去。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心中对连子宁的护短暴烈便是有了一层更深的认识。
然后便是给记入了档案。
曰:‘兹有济南府人氏刘某,居乐"陵"县期间,与妇人私通,被其丈夫刘某捉奸在床。人证物证俱在,捉奸捉双,此男子脾性暴烈,拔刀相向,将刘某砍死。今已查明刘某虽有杀人之过错,然合情合理,证据确凿,若此淫人妻女者不得惩处,则天理何在?然刘某脾性暴烈,亦有过失之处特此杖五,以作惩戒。,
便是连子宁,也是不得不对吴大春这等老官油子的春秋笔法钦佩不已。这件事儿便是就此定论,性质给定下了,那么自家就占理儿了。
就算是那左参议刘大人去告,去弹劾,也是站在了道德的低点,更别说,连子宁现在也不会惧怕区区一个左参议。
当天晚上,连子宁把所有武毅军中总旗以上军官着急起来,宣告此事,声色俱厉的斥责了这一次留守的这些高级军官的不作为,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收入而无动于衷。几个千户副千户,被他臭骂一段之后,每个人都是罚俸三月,闭门思过两日。
得知刘振已然手刃仇人,武毅军全员都是振奋不已,拍手称快。
经过此事,武毅军全军气氛为之一变,每个人都更是意识到,爱兵如子这句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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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深了,这会儿差不多已经亥时,在这个没有电灯,夜生活单调的年代,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关灯上传,开始了造小人儿的为伟大事业,宵禁也早就开始,整个北京城都是一片黑暗寂静。
但是此刻,在大明帝国的中心,紫禁城乾清宫的御书房中,一场小型会议正在举行。
大明朝的主宰,已经在位长达五十一年的天下至尊,正德大帝,正自斜靠在一把金丝楠木做成的罗汉床上,聆听着面前一人的说话。
他已经做了整整五十一年的皇帝了,自从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万物生灵,三皇五帝到如今,唯一一个超过他的,就只有当年的那个汉武大帝刘彻!而皇上的身体还非常的健康,虽然微有小恙,却没什么大灾大病,照现在这个架势下去,超越那位汉武大帝,还是很有希望的。
正德大帝十五岁建极登基,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了,他的额头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他用玉冠束住的头发也是已经变得斑白,他穿着一身团龙袍,斜斜的靠在一个棉垫子上,看上去,很有些疲累。但是每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的气势,就会立刻一变,变得霸道无比,变得威严无比,整个人就会像是一座山岳一般,让他面前的人,不得不臣服,不敢不臣服!
执掌天下五十余年,权力带来的威严和尊贵,已经渗入到了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他便是微微的皱皱眉头,也是宛如在人们心中起了一阵惊雷。
“陛下,女真鞑子南侵的原因已经查明。去岁天象异常,松花江以北频降大雪,便是寻常地面,积雪也有三尺多厚,虽然女真故地冬日多有白灾,但是去年却是最为严重的一年。冻死的百姓就有上万人之多,而冻死的牲畜牛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而今年天气也是偏冷,开春之后,又是下了几场大雪,女真人本就仗着这段时间种植麦子,放牧牲畜,结果这几场雪又是把最关键的一段时日给耽搁了。可以想见,等到今年秋收,女真鞑子肯定是颗粒无收,所以,今年女真鞑子南侵,已然是不得不行。
若是他们不侵略大明,他们自己就要被饿死!”
“是以今年的女真南侵,规模远迈从前!根据咱们渗透到女真腹地的探子的情报,上一次南侵的,是三姓女真之中的海西女真叶赫那拉部。叶赫那拉部乃是三姓女真之中最大的部落之一,有铁甲精骑数千,轻骑兵一万五,步卒也是上万,实力很是强盛。他们在遭受白灾的时候损失最为惨重,因此也是下手最快。根据探子所知,这一次,女真大汗博尔济吉特-姬仁本来对于是否和咱们开战还有所有犹豫,但是出了叶赫那拉部这一档子事儿之后,便是下定决心要和咱们大干一场。现在已经是封叶赫那拉部的族长刚毅为征南大将军,统领海西女真跟咱们大明接壤的各部,欲要起大军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