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氛像是能够传染一般,本来有些忐忑不安的士兵们,也都坐回去大口的吃饭,不时的还说笑两声,显示出了相当好的心理素质。
杨沪生小旗的其他人欢天喜地的下去领赏去了,王大春王镇抚是跟着辎重队一起行动的,那里也是武毅军的移动仓库。
连子宁却是把杨沪生留了下来,拉到一边,很是问了一些问题,杨沪生也一一解答。
问完之后,连子宁心里琢磨了琢磨,把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心中对白袍军便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这支军队,人数不少,战马更多,是一支机动能力极强,战斗力中等,有一定的战斗意志和军纪约束,但是武器程度相当差的军队。根据杨沪生的话,连子宁推断,白袍军中的斥候,应当是和武毅军一般士卒的实力差不多,而白袍军的大部分士兵,自然就要比武毅军差上一截。…,
这个差距,不单单是武器,也是训练、战斗意志、耐力等等的全方位差距。
“对了,大人!”杨沪生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一眼,跟做贼似的偷偷道:“大人,还带回来了俩女人,怎么处置?”
“俩女人?”连子宁皱眉问道。
杨沪生一指自己的战马,连子宁随之看去,那上面趴伏着两个人,穿着似乎白袍军的衣服,趴在马上一动不动。
“这是女人?”
杨沪生苦笑一声:“是啊,大人。那白袍军的小旗抢来的女人,咱们打完了一看,嘿,这还有俩女人呢,毕竟也是活生生的性命,总不能不管吧?标下只好给带回来了,标下知道,军中不能留女人,生怕影响不好,所以给她们换了白袍军的衣服,叮嘱她们不要出动静儿,您看?”
这杨沪生,还真是个机灵的。
连子宁沉吟片刻,道:“你带去交给王大春吧,让他好生照顾着。”
杨沪生离去的时候,两个宪兵也从树林中走出来了,手中拎着一具已经血肉模糊的人体,头发耷拉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连子宁看来刘良臣一眼,眼中有些惊诧:“这么快?”
刘良臣一笑:“大人,标下属下,有个从锦衣卫中高价聘来的百户,那百户本来是世袭的铁杆儿庄稼,现在朝廷废了军户制度,他也没着没落了,就入了咱们武毅军的军籍。嘿嘿,这位老人家,在南镇抚司当差几十年,手底下功夫硬扎的很。”
“唔。”连子宁点点头。
那两个宪兵走到连子宁跟前,向两人行了军礼,其中一个看上去老成些的道;“大人,能问的都问了,那小子扛不住刑,已经晕过去了。”
连子宁摆摆手:“说详细些。”
所谓军事机密,无非就是编制、装备、行动路线时间等几个方面,这些专门负责刑讯的宪兵当初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因此审问俘虏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哪些一定要问,哪些可问可不问,都是门儿清,根本不用上官吩咐,就能把消息给掏出来个**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