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救我!婆婆救我!不知道怎么的,从我肚子里一直往外面爬小虫子。”
话刚落音,那女子声音就响了起来:“慌什么慌?那些食蛊鸟没起作用吗?”于奇正急忙说道:“起作用了,一个小鸡吞了一只虫子。”
那女子声音一变道:“那你还慌什么?莫非你没听我的安排,多吃了酒菜?”于奇正一摇头道:“没有,最后还剩了两只小鸡没吃到虫子的,我就是害怕,怎么会有虫子从我口中爬出来呢?”
那女子一听于奇正说没多吃,松了一口气道:“你要是也能看出来,李塞托也别混了,不过这些小人也是无聊,这点把戏都玩几代人了,每回都这个,就不知道换一下,实在有够丢人现眼。”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不过,这噬心虫也确实有独到之处,以虫卵入菜,肉眼难辨,入口即开始孵化,以人体为蛹,不须多久即可成形。只要李塞托一催发,就化为成虫,从口中而出,振翅飞翔,攻击蛹体,可破皮入肉,直钻体内,吞噬心脏,不死不休。还好这噬心虫有食蛊鸟可克制,也万幸你没有贪杯多口,不然现在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就算赖药佬在这里,也救不了你!当年正因为李塞托有这一手,阎家才会用他。”
于奇正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敢情那李塞托一笑,就是催发了虫子,怪不得当时自己看他笑的那般诡异。不过这女子说的又是什么意思?李塞托是阎家的手下?当下脱口而出道:“什么意思?阎家用他?”
那女声说道:“是啊!他们都没有告诉你吗?”
于奇正摇头道:“没有啊!告诉我什么?”
那女声沉默了片刻,才又响起声来:“他们不告诉你也是好事,也许他们也看出来了,阎家给你留了两条路。两者选一的话,他们并不想阎家的人再当家做主,这样或许你还能全身而退。”
于奇正又是一愣,脱口追问道:“什么两条路?从来没人和我说过,我还不记事爷爷就过世了,父亲对此只字未提。”
那女声又叹息了一声道:“谁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踏上这条路呢!不过,这都是宿命,又哪里逃避得掉......”
说到这里,忽然又话锋一转道:“你要是想知道阎家的事,明天问陈瞎子吧!他当年是阎李老头的左右手,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过了今天,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了,我也要回去了,倦了......”
声音到了最后,几不可闻,显然真的离开了。
于奇正完全处于懵逼状态,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阎家有什么秘密?村上的这些人为什么要对付自己?、一时之间,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都冒了出来。于奇正正在满脑子跑马灯,忽然门外响起了叫门声来,听声音人还不少,挺嘈杂的。都不用问,一定是来看看自己死了没有的,看样子这些人对自己还真挺上心的,连一夜都不愿意让他活。
不过路上那些死去的小鸡,应该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些人指示不死心而已,但于奇正也不能不理会他们,不然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于奇正苦笑了一下,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栓,一开门,就看见二三十个人,几乎在宴席上的人都在。
这些人一眼看见于奇正,全都是一愣神,随即各自脸上浮现起不同的神色来,有惊慌的,有欣喜的,也有不动声色的。那萧龙山反应极快,笑道:“我说于奇正没喝多吧!你们非不信,这也看到了,大家也可以放心了,都回吧!都回吧!”
说着话,挥手示意大家离开,自己也转身要离去。
于奇正并没有阻拦他们,而是喊住了陈瞎子:“陈爷爷,你留下来,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于奇正并不知道,就这一句喊的,使自己彻底的卷进了一场凶险之中,再也无法脱身!陈瞎子原本也准备转身了,听于奇正这么一喊,陈瞎子就停了下来,笑道:“也好,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想交代你。”
说着话就挥手让其余人先走,自己走进了门来。等到那些乡亲离去,于奇正又将门栓好,点了蜡烛,和陈瞎子在前屋桌边坐好,就问道:“陈爷爷,你给我讲讲阎家的事情呗!大家都知道阎家的事情,我反而一点不知道,这实在有点不太好。”
陈瞎子略一沉吟,就说道:“阎老太爷这辈子,可是个传奇人物。他做过的事情太多了,要是件件都说,那咱爷孙俩说到天亮也说不完,这样吧,我给你讲讲他大难不死的事情。”
说到这里,白眼珠子一翻,问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其实都不是阎家村本地的人,这里原先也不叫做阎家村,而是叫做小坟岗,是以村子旁边那片土坡子为名的?”
于奇正一摇头道:“我今天才第一天到这里,哪里知道这些?”
陈瞎子当下就摇头晃脑的讲了起来,还别说,老头讲起故事来挺有一套,就像说大书似的,而且有头有尾的,直接从阎家的祖上说了起来。、阎家的祖上是个超级大富商,原先居住在苏州,苏州自古就是繁华之地,巨贾辈出,阎家就是其一。
阎家有多有钱呢,有一次竟然皇帝没钱找他们借,都能直接借出十万两银子。
这一给可坏事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皇帝也是人啊!皇帝就接二连三的找理由借钱,说是借就没还过,再大的家业也撑不住这样折腾,阎家祖上没办法了,只好将家业都给了皇上,搬到了深山之中这山村来了。
这山村那时候不叫阎家村,叫做小坟岗,因为村子旁边有个大土坡子,叫做小坟山。这小坟山是古时候的大战场,战死的士兵将领,都直接就地挖个坑给埋了,初时还有碑啥的,后来连碑都省了,直接就成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