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阴来中和。
那么回到于总都料所中的蛊毒。
于总都料是被人种下了尸虫,这一点是完全可以确认的了。
而这个尸虫,不同于普通的尸虫,而是被人豢养的,这一点,也可以肯定。
既然是尸虫,那么其属性必定是阴,这也是无需怀疑的。
那好,我们现在需要解这个毒,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是逐渐化解其阴气。但是聚阴钵的阴气比尸虫阴气更重,如何能化解?
第二种是用阳气将其消融掉。但是聚阴钵是极阴之物,如何有阳气来中和尸虫阴气?
也就是说,从原理上来讲,根本就行不通。
至于于奇正他们所推测的,依靠聚阴钵能够让尸虫蛰伏,那就更加是个笑话。
一个极阴之物,能起到的作用是让其他阴物蛰伏,可能吗?
由此来推论,聚阴钵的作用只有一点:孵化和养育更多的尸虫!
这也是为何大巫村会出现那么多尸虫的原因。
“你确定?”二俅盯着孙田邈的眼睛问道。
“我确定!”孙田邈毫不迟疑。
两人对望着,沉默着。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决定生死的话题。
不是决定他们自己的生死,而是决定那个叫于奇正的人的生死。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二俅问道。
“找到原点。”孙田邈答道。
“什么叫原点?”二俅继续问道。
“于总都料身上这只尸虫最早是从哪里出来的。”孙田邈答道。
“然后呢?”二俅问道。
“交给我。”孙田邈答道。
“有把握吗?”二俅问道。
“七成。”孙田邈答道。
“时间?”二俅问道。
“半个月内。”孙田邈答道。
“能缓一点吗?”二俅问道。
“不能。”孙田邈答道。
“行,我知道了。”二俅站起身,对着孙田邈深深一躬。
“我等你好消息。”孙田邈说完这句话之后走了出去。
饶是万茛苟聪明绝顶,也实在没听出来两人话语之间的机锋。
正准备问时,情报科长张迁儿跑了进来,小声禀报道:“已查到大头行踪。”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建设,曌建技统局的特殊部门,已经是非常高效了。
从于奇正他们回来的路上,技统局就已经知道了大头的事,并动用所有资源开展了调查。
“在哪里?”万茛苟和二俅同声问道。
“复州府,漾春楼,头牌春凤房中,基本确定是过夜。”张迁儿话语很简单。
“其他信息?”万茛苟问道。
“防守严密。据探,表面没明岗,但每隔五十步有一个暗哨。”张迁儿答道。
“有行动方案否?”万茛苟问道。
“有。”张迁儿答道。
二俅站起身:“尽起精锐,我带队去!”
。。。。。。。。。。
二个时辰后。复州城。
一个身穿着一件洗得褪色了锦衣的青年摇摇晃晃走到了漾春楼门口。
“小红,小红我爱你!”锦衣青年放声叫道。
在漾春楼门口卖了十来年汤圆的老王不断摇着头,这锦衣青年简直是,唉,他爹娘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啊!
都是在这个城里生活了很多年的人,哪里会不了解呢?
这锦衣公子叫谢二,原本家境还不错。但到了他这一代就没落了。
结果这谢二呢,还真不是个东西。
不知道怎么的,就和漾春楼的小红勾搭上了。
俗话说得话“戏子无情表子无义”。
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那小红也就是把这谢二当个恩客。
可这谢二呢,偏偏像是迷了魂一般,就是迷到这里了。
天天嚷嚷着要给小红赎身,可就他那已经中落的家境,别说赎身了,就连包个夜都难。
像今天晚上这么发神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些事,老王知道,漾春楼的小厮更清楚。
耐着性子出来劝了谢二几句,不曾想到这谢二的癫病今天发得特别厉害。
“说,是不是有男人进去欺负我家娘子了?”谢二抓住小厮的领子吼道。
这么一来,小厮的火也上来了,一把甩开谢二的手:“你有病啊?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是漾春楼好不好?咱们这里的姑娘,当然是一点朱唇万人尝了。有本事就给他赎身出去,你连个包夜的银两都没有,在这里叽叽歪歪作甚?”
谢二疯了一般的叫喊:“我就是来给她赎身的!老鸨,老鸨!”
小厮斜着眼望着谢二:“行!钱呢?不说多的,您来给小红赎身,至少得给咱两个铜钱喜钱,才好进去通报吧?”
谢二把手伸到怀中:“我有钱,我有钱。你先去把小红叫出来。”
就这么一来二去,谢二和小厮不知怎么的就厮打在一起。
眼见两人越打越凶,卖汤圆的老王就上去劝架。
这不劝还好,一劝架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推到了汤圆摊子上,把整个汤圆摊子都推翻了。
然后正好在摊子上吃汤圆的两个刚刚在赌场输了钱的赌徒被溅了一声汤汁,当时就怒了,上前就朝着滚做一团的小厮和谢二踢了上去。
几人闹成一团间,漾春楼门口的灯笼也被打翻了,老王的汤圆摊子炉子里得火也烧了起来。
混乱中也不知是谁大声叫了起来:“走水了!走水了!”
这么一叫,漾春楼里面也乱套了。
客人和里面的姑娘生怕遭到火灾,衣服都没穿好,纷纷朝外跑了出来。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更夫听到响动,也大声叫着“走水了。”
府衙里的水龙队听到叫声,立即就紧急出动。
整条街道乱成了一团。
半个时辰后,大家才发现是一场虚惊,纷纷骂骂咧咧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很快,所有的人都平静了下来。
唯一慌神的,就是负责暗中保护大头的那帮暗卫。
等到所有情况都平息下来之后他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保护的对象——大头,已经莫名其妙的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