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完之后脸变得煞白,紧紧地捂住自己的纹身。
赵天赐嘿嘿一笑,掀开自己的袖子,露出贴上去的纹身:“放心,咱们不要你的。也就是有了这玩意就能报平安吧?”
小伙计这才惊魂未定地答道:“是,是。”
几人又围着小伙计问了一阵包括茶馆老板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毒手之类的问题,发现小伙计确实也只知道这么多,于是就放他离开了。
小伙计千恩万谢地鞠躬作揖之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赵天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他拉了回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易云手中的钢刀脱手而出,贴着小伙计的身子砍了过去。
小伙计吓得魂不守舍,只觉裤裆里一热,一泡热尿流了出来。
易云不禁骂了一句“怂货”。
于奇正指着易云扎到门上的刀说道:“你看。”
小伙计顺着望过去,钢刀刀尖上扎着一只还在蠕动不已的小手指大小的虫子。
于奇正这才说道:“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你们老板派你来毒死我们之后,一样会杀死你灭口。”
小伙计双腿一软,烂泥一般瘫到在地。
“行了,现在没事了,你走吧。自己注意点。”于奇正挥了挥手,示意小伙计离开。
小伙计从地下爬了几步,抱住于奇正的脚就磕起头来。
于奇正皱了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小伙计“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爷,你行行好,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于奇正劝道:“慢慢说,我们看有没有办法。”
小伙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对不起,大爷,我刚才有些话没说。”
于奇正和赵天赐他们对望了一眼,柔声说道:“你先起来,慢慢说吧。”
小伙计这才站起身,再次讲了起来。
这个村镇就叫大巫村,他的名字叫鲁杰。
说起来也是一个可怜人,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遇到意外身亡,和老母亲相依为命。
刚才对于奇正他们隐瞒的部分,和手臂上的纹身有关。
最初是前一段时间,村里的人纷纷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开始长出一种很奇怪图案的纹身。
对,是长出来的,不是用针刺出来的。
刚开始大家很是慌乱了那么一阵子,虽然有人暗中猜测会不会和大巫派有关,但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不存在什么守陵之类的观念,现在都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虽然知道有大巫派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但他们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谁是大巫派的人。对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老百姓们自然是敬而远之。
可是没有证据不说,也不知道谁才是大巫派的人啊。加上这纹身虽然难看,但不痛不痒,也没引起身体任何方面的不适,于是就慢慢把这事给放了下来。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凡是来他们这里的外人都会被尸虫入脑暴毙身亡,但本村人却一直没事。
于是就又有人猜测,这个东西是大巫派的人用来保护村人的。当然,也没有任何证据证实这一点。
但无论大家开始往坏处想,还是后来往好处的猜测,始终都没有大巫派的人出面说什么。
不过这时却有两个村民发现了村里很诡异的事情。这两人不是其他人,就是鲁杰和他母亲曾大娘。
大概是十天前的一个晚上,同往常一样,曾大娘收拾好所有家务之后,就去擦供在中堂上的鲁杰爹的灵牌。
结果还没等她走进,好端端的灵牌一下子就倒了下来。
曾大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供桌的角,也没太在意。上前擦拭干净供桌,把灵牌放回了原位。
可刚刚等她转了个身,灵牌又“啪”地一下到了下来。
乡下人都迷信,曾大娘急忙“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的念了一通,转过身再次把灵牌扶正。
可这次灵牌居然当着她的面,又“啪”地一声倒了下来。
这下可就把曾大娘给吓坏了,赶紧念叨这鲁杰爹的名字,说了一通你有什么事就托梦,不要吓到了孩子之类的话,然后又颤抖着去扶灵牌。
这个时候,她就看到了灵牌下面,有一条红线头露了出来,看上去就像是挂胸前的玉坠之类器物的红线。
这条红线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曾大娘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她就是觉得看上去非常眼熟,自己肯定在哪里看到过。
想到这里,就上前去把红线拉了出来。
红线连着的挂件一露出来之后,曾大娘才全部记起来了。
那个挂件是一块造型古拙的桃木符牌。
鲁杰爹还活着的时候,一直把这块符牌带在身上,从来都不离身。
曾大娘也曾经问过这块符牌的来历,鲁杰爹总是支开话题,把这话绕了过去。
直到后来鲁杰爹出了意外,被人抬回家的时候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他断气之前,专门把曾大娘叫过去,把这块符牌塞到她的手心里。并交代说自己死后,这块符牌得放在自己灵牌后面。
并再三强调,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被抬回来时符牌就不见了。
交代完这些事之后,鲁杰爹就一口气跟不上来,就这么没了。
虽然不知道丈夫为什么专门交代这个不起眼的小物件,但既然是他的遗愿,曾大娘也就照做了。
平时鲁杰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少与人来往。可是给他办后事时,村里很多平时没什么来往的人,都主动过来帮忙。就连镇长都来了。
曾大娘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转念一想,大家都是一个村镇的人,平时虽然来往不多,但也没和谁闹不愉快。
人死为大,出于恻隐之心,看到自家只剩孤儿寡母,过来问候一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帮帮忙,也是人之常情。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想不到的是,时隔多年之后,今天这块符牌重又露了出来。迷信的曾大娘脑子里面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是死去的丈夫,实在提示自己什么?
曾大娘越想越觉得这个东西不寻常。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那是个没有任何废话的人。既然临死前专门交代这个东西,就必然不是一个普通的挂件!只是自己当时已伤心欲绝,过后更不愿回想,才一直没有留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