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
这劈头盖脸的一顿,倒真的把程昱骂得整张脸都是白的了。
“老三!”彭巡典急忙上来劝阻。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两人接触比较多,这段时间配合也比较融洽。在众多局长中,算是关系最好的了。
“老彭,你别劝我。今天我就得把话都给说明白了。”张老三仍是怒不可遏。
彭巡典还待劝止,采薇开口说了:“都别打断,等张局长说完。”
张老三冷哼一声,手指着银羽娜扎,眼睛却盯着程昱:“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你们搞这些玩弄权术的把戏咱们就都看不明白吗?神龙龙鬼龙龙的,让她顶替柳局长的位置。谁不知道你就是看中了这娘们?”
程昱一张脸憋得通红,指着张老三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
张老三吼道:“好吧,至少那时候于总都料还在,大家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于总都料本人不在,你们有什么资格任命局级干部?”
程昱委屈得都快哭了:“我说张老三,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就算银羽娜扎这事我说不清楚,这泡屎就拉在我裤裆里了。可这运输局长的事,我掺和了能有什么好处?”
张老三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之后说:“什么好处?向新主子表忠心呗。”
程昱气得白眼直翻,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老三的眼角瞥向勾采薇:“今天我既然敢这么说,就没准备再吃这碗饭!这么说吧,除了于总都料,谁特莫的我都不认!我这就走,给你们腾出位置!有句话我张老三也摆在这里,离开曌建之后,张某终身不再从事营造之事。尔等也休想污蔑我带队伍反叛!”
说完之后,一脚踢开凳子就要离开。
彭巡典和秦铁牛急忙上前抱住他。
“张局长,既然你也是一条耿直汉子,能否听我说几句?”孙小宝走到张老三面前站定:“孙某对天立誓。以下的话若有半句虚言,叫我死于鱼腹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作为在水中讨生活的人来说,这个誓可以说是最重的毒誓了。
张老三定住了身子。
“我要和你说的第一句话是,昨日代总都料对在下专门强调,只许称呼她为于夫人。而且今天会在会议中说明,以后除了这个称呼之外的任何叫法,她将一概置之不理。”孙小宝说道。
张老三一下子愣住了。
孙小宝继续说了起来:
“第二,任何时候只要倪大哥回来,我孙小宝一刻都不耽误,将位置交出来,自己做个普通小卒。”
“第三,倘若倪大哥没那么快回,一年之后的今天,小宝自当让位给合适的人,自己做个普通小卒。”
“第四,若在这一年内,小宝做不好的话,不用任何人说,自当自己滚蛋。我的话完了。”
孙小宝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众人全部安静下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万茛苟开口了:“张局长,孙兄弟的话,万某实在太理解不过了。我知道在你眼里,像你们这些做实事的,才是开疆扩土的武将。而程副总和我这样的,都是靠玩笔杆子卖嘴皮子的文臣。哦,说文臣都好听了点,应该说,是奸臣。”
张老三的语气软了一些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万茛苟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你是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万某无才,得蒙总都料不弃,纳于麾下。但自万某加入之时就打定了主意,一旦世外桃源建成之时,茛苟即急流勇退,不再参与任何集团中事。现在看来,沙洋堡之事多则两年,少则一年,便可初步成型。茛苟在此也提前说一句,届时某自当请辞。”
说到这里转头望向教育局长常欢:“还望常局长留个教学先生的位置,万某每日与童稚相伴,此生足矣。”
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呵……”采薇打了一个哈欠,慵懒地趴到桌子上:“你们吵完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采薇拿着一支笔,用笔头无聊地在桌上画着圈:“你们一个个的想走想留都容易,就我没办法。”
接着自言自语地说道:“男人在外生死未卜,分家产的,离家出走的,都出来了。呵呵……”
张老三和万茛苟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神色。
采薇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要是我男人死在外头,我这当寡妇的还得给他还人情债。谁叫自己男人那时候把牛皮吹到天上,说什么纺织娘有衣裳,泥水匠有住房呢?”
众人纷纷低下头去。
采薇继续说道:“就算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跑回来了。结果家里这个摊子鸡飞狗跳。到时候还是我这个女人败了家。”
说到这里,把笔往桌上一扔:“得了,你们都走吧。爱干啥干啥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二逑站起身拍了拍巴掌:“行了行了,散会。都回去安排好自己部门的事。”
这场高层会议就这么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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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天赐看来,自己是这群人中唯一的专业人士,破解藏宝图的重任就应该是落到自己头上。
因此这几天,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地一直盯着亵裤上的图案。
不过结果并不理想,还是一无所获。
其间大家也都劝过他几次,可他就是放不下来。
于奇正突然上前一把将亵裤揉成一团,塞到自己怀里。
“总都料你……”赵天赐条件反射地上来就抢。
“我有个任务需要你去做。”于奇正严肃地说。
“什么任务?”赵天赐赶紧问道。
“今天你去村子里买食物,现在就走。”于奇正说道。
“啊?买食物?不是小七他们在办这事吗?”赵天赐不解地问。
最近今天他们呆在庙里,但食物和饮水都是靠留下来的那几个兄弟去草鞋他们那个村子买来的。
“不行,这次必须你去。还有,必须在村里住一晚才能回来。”于奇正不容置疑地说道。
“为什么?”赵天赐有些焦急地问。
“我安排的事情,需要解释为什么吗?”于奇正语气中略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