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王豹的意思是:毕竟他们都是本地人,于奇正是外地的。你要一点都不倾斜的话,乡里人多少都会指你背脊骨,说你不帮自己人。
很明显最开始哪个打算在马跃佬这里行不通了,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缓一缓再慢慢想办法。
“哈哈哈,”马跃佬的笑声中充满着不屑:“王都料恐怕是忘了马某是做什么的了。所谓赌场无父子,有什么情份都得出了赌场门再说。”
王豹心里彻底明白了,这马跃佬是绝对不会袒护自己的了。事已至此,也只能说两句场面话了:“既如此,王某就不多说了。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哎哎哎,别,别介啊。”马跃佬学着不知道是哪的口音,语气中充满嘲弄:“王都料,按说你也是当事人。你说为什么张县令不但不把你也带到官府,甚至都不派人跟着你的?”
“为什么?”王豹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往下一沉。
“嘿嘿,亏你混了这么多年,连这都想不到?张县令的意思是,根本不怕你跑。因为自然有人帮他看着你呢。王都料你说,是哪个倒霉蛋这么倒霉,得干这种没薪水的还受累的活?”马跃佬语气中的戏谑之意更甚。
王豹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想明白了过来。
这驴驲的张有德,真特么不是个东西!
现在自己不仅仅是现金没了的问题,而是还有一张巨额的欠条。
实际上这个时候,张有德若是把他抓进去了,相反还是一种保护。
同样,如果自己是被抓进去了,马跃佬不知未来事情的走向,现在也肯定不敢做交接。
怪不得自己在那边耽误了这么久,这边现在才交割呢。
马跃佬这个人精,一定是派人观察着。
当看到张有德带走于奇正而把自己留在外面之后,就做出了判断,然后趁我病要我命。
真黑!特娘地你们这些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马跃佬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指着自己的鼻子:“没错,这个倒霉蛋就是我。其实吧,要怪也只怪我这人太心软了,怎么个就答应你了给你那张欠条作保呢?本来呢,我完全可以不理这事,你们有多少现金赌多少。可是王兄啊,咱都是这竟陵人,弯三个弯就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呐。你开口了,我马某能做到的,能不做吗?不过王兄啊,你也不会让我为难吧?”
王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把马跃佬的祖宗十九代都问候到了,你们是怎么生出这么个人渣的?
马跃佬继续说:“刚才勾姑娘问我这张欠条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啊?我总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吧?没办法啊,咱两弯三个弯就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呐,我还是得帮你啊。”
王豹就差哭出来了,心想我求求你了,您别帮我,您可千万别帮我。
但是一向以助人为乐的马跃佬还是说了出来:“于是我就跟勾姑娘说了,那我的那份抽水就只能先不收,等你们交割清楚了再说喽。”
王豹翻了个白眼,差点晕过去。
马跃佬这话什么意思?简单点说,就是他现在也是自己的债主,有足够的理由找他逼债。
到时候要么自己的那些房产给于奇正,要么就是贱卖还钱。
但不管是哪样,马跃佬在这中间趁火打劫捞一把,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一个粗豪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过来。
“哈哈哈哈,不用了!马老大赚点抽水也不容易,还得做这么多事,说不过去啊。这些活还是我这个当债主的来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