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如烟呢?
一句“身子倒没污过”,不但避开了“出身低贱”这个绝杀,还升华到“出淤泥而不染”这个境界。
这话还有一个潜台词:我也是处子之身,从根本实质上也没有不如你。
不仅如此,更是“虽蒙郎君不弃”表明,我比你还先和于奇正发生那种关系的呢。
最后,又用“非分之想”将采薇重新逼回“大夫人”这个死角。
正所谓: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啊。
围观群众中,不乏家中妻妾一天到晚你争我斗的人。目睹这个场面之后不由得暗想:和人家一比,咱们家那点破事算个啥啊。
更有人不由得暗暗为于奇正担心:他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还有人从最开始的艳羡吃酸,变成了侥幸:这什么艳福,还真不是一般人享受得起的。
就在大家期待着看到采薇如何再次反击之时,“升堂”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有德昂首阔步走到大堂中央坐下,重新开始审案。
“老豆苗。”
“在。”
“刚才你回牢房之后,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和那天一样的场景。”
“哪天?”
“上个月十七那天。”
“具体说说。”
“我看到赵天赐从地道爬了出去,然后这个,这个于奇正从地道爬了进来。和旁边牢房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又爬了出去。然后赵天赐爬了进来。”
“嗯好,你看到他们的脸了吗?”
“我看到赵天赐和于奇正了。另外那个牢房的人没看到。”
“看清楚了?”
“看,看清楚了。”
……
张有德冷笑一声,大声叫道:“带嫌犯于奇正!”
堂下众人不由得大为讶异,于奇正不是就在堂上吗?
“让让,让一让。”
从人群的最外围,两个衙役带着于奇正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莫名其妙的人。
这个人大家都认识,是城东卖牛肉面的牛轱辘。
“牛轱辘,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吗?”张有德问道。
“不知道啊,大人我可是良民啊。”牛轱辘都快哭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良民。我就是要问一下带你来的经过。”张有德说道。
“禀大人,小民刚才正在给客人下面,然后这两位官爷押着这个人过来,就把小人带来了。”牛轱辘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很好,你可以回去给客人下面条了。”张有德笑道。
现在公堂上下都知道了,城东到这里有一段路程。
刚才休庭之际,于奇正和两个衙役一起去了城东牛轱辘的面馆。
也就是说,老豆苗刚才所看到的,不可能是于奇正。
这时堂上跪着的“于奇正”站了起来。不是别人,就是之前给于奇正送烧鸡的衙役。
两人不仅长相完全不同,连身高体型都有所区别。
“啪!”张有德一拍惊堂木:“老豆苗,你红口白牙指认说刚才看到的是于奇正,现在作何解释?”
老豆苗一下子跌坐在地下。说实话,他之前说的并没有撒谎。
昨天唐七找到他,让他听着于奇正那边的动静,他心里就清楚了:唐县尉要搞这个姓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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