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众人纷纷站起身来。
“怎么?还想聚众抗捕不成?”一个年岁比较大,看上去是带头的衙役说道。
“不敢不敢,”于奇正急忙说道:“这是我们这里的工匠,一直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做事。请问是犯了什么法?”
带头衙役一口官腔:“不知道。咱们只是奉命行事,有什么问题,明儿个你们去县里问去。”
大伙也知道,和这些人讲道理恐怕是不成的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二俅带走。
于奇正饭也不吃了,跳起来就跑。
采薇在后面急着追问:“你去哪啊?”
于奇正边跑边叫道:“我去找东家打听一下。”
众人忧心忡忡地在原地坐着,虽然心里着急,但不知能怎么处理才好。
不到半个时辰,于奇正黑着脸,咬着牙关走了回来。
他找到程财主,然后一起去找了镇长,去了解事情的原委。
镇长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那被狗咬了之后的赖四,养了这么多天,伤势好转了,于是直接跑去县里告了一状。
具体是什么情形,他这个当镇长的,都不是很清楚。
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对程财主都多少有些埋怨之意。
秦铁牛一听就火了:“又是这个赖四!早知道这样,那天就该把这狗东西腿给打折。”
众人又商量了一番,还是无计可施。
这时,秦直义站起身来要走。
黄月娥生怕他去犯浑,急忙问道:“你要去哪?”
秦直义说道:“我没要去哪啊。是这样的,我和陈长寿那小子说好了的。今天到了换他值夜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还没来,我去看看。”
这么一说,众人也不多说什么了。
刚走两步,于奇正突然喝道:“站住!”
秦直义像个牵线木偶一样,一下子顿住了。
于奇正沉声说道:“小义,你和我说实话,你要去干啥?”
秦直义转过身,两眼通红:“赖四那个狗日的,我要去找他算账!”
于奇正死死地盯住他,脸黑的像是要滴出油来。
正在此时,大门口传来一声紧似一声的凄厉惨嚎声。
众人连忙赶了出去,看到眼前的情形,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陈长寿手里拿着一条铁链,被这支铁链拴住的赖四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下爬着,口里不断发出凄惨的嚎叫。
这叫声在安静的初夜里,显得特别诡异和凄厉。
仔细一看,原来那根铁链活生生地直接穿过赖四的肩胛琵琶骨,无怪乎赖四叫得那么惨。
还有一群被吵醒了的人,远远地跟在身后指指点点,但没谁敢靠近。
见到大门口的于奇正之后,陈长寿朗声说道:
“各位乡亲,大家听好了。这赖四丧尽天良,诬告我师父何二俅,现在人被捕入县衙大牢。”
“于公,吾乃曌建筑安保部之人,身负保卫之职。”
“于私,二俅是我师父。杀吾师,如杀吾父!这杀父之仇,我陈长寿若不能雪,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我陈长寿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于都料以及项目上的所有人无关。”
“今日我便要当众掏出这狗东西的肠肚,给大家看看这杂碎的心有多黑!”
说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便要向赖四心窝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