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我该向云清好好慰问下她弱小的心灵才是。"
阿树仍是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站在蒋夫人对面,连眼神都没有半点变化。
蒋夫人早就习惯了阿树这个样子。她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嘴角的弧度在扩散,"待会儿把云清带到我房间去。"
"……"
阿树倏尔一震。怔怔的站在那儿,头压低着。两眼徒然瞪大。
蒋夫人又坐了下来,继续吩咐道:"对了,给他洗个澡,要洗干净些,我不喜欢男人太脏。"
在阿树面前,蒋夫人向来是不加以掩饰,包括她的各种欲/望。
见阿树没有动,蒋夫人抬头,目光变得冰冷,"你是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阿树捏紧拳头。朝她颌首,转身退了出去。
门关上,他的脚步也随即停止,眸底的赤红正在蔓延,渐渐露出了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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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怀琛被吊了一天,手臂被抻得很痛,像撕裂一样的痛。
因为血液不能很好的循环,整条胳膊都是又胀又麻的,可他还是咬牙忍着。
这时,门推开了。阿树走了进来。
还是千万年不变的冷漠样子,他径直朝霍怀琛走过去,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竟将拴在他手上的铁链打开!
霍怀琛的眸光一亮,"你想清楚了?"
阿树没有说话,又解开了另一只手上的铁链。
就在霍怀琛倒地的一瞬间,他又将他的双手给绑紧,拉着牵绳往外拖。
"该死!你带我去哪儿?"
霍怀琛的手臂还没有恢复知觉。就又被绑上了,但是他聪明的没有挣扎。因为挣扎是徒劳,做的是无用功,倒不如保存体力,等待时机。
阿树仍是不回答。只是拖着霍怀琛走到别墅里,再将他带到二楼最大的卧房。
那是蒋夫人的房间。
站在门口时,霍怀琛就隐约觉察到了什么,眯起的眸。也对准了摆在床铺对面的摄像机上。
显然,阿树也看到了。
因为他身上被掩藏起来的气息开始变化,像在四周掀起的飓风,一圈一圈,盘旋直上。
"带他去洗澡。"
里面,传来蒋夫人的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
阿树慢慢垂下眼眸。僵硬的将霍怀琛拽进浴室,然后粗鲁的把他推到花洒下。
霍怀琛一直都在观察阿树。成功的捕捉到了他脸上转瞬即逝的嫉妒。
能够引起像阿树这种男人的嫉妒心,那只能代表一件事儿。
霍怀琛的唇边扬起笃定的弧度。十分配合的站在那里,不紧不慢的说:"你真的想看到我和她上。床?"
他的问话,让阿树手上的动作一滞。
不过短暂的两秒钟而已,他就开了水,也不管水温如何,就这么直接的朝他身上喷去。
"该死!"
霍怀琛被冰冷的水刺激得打了个激灵,透过飞溅的水花能够看到阿树阴沉着的脸,仿佛随时都会被恶魔附身一般。
霍怀琛在适应了冰冷的水流后便不再挣扎,却用带着讥诮的声音说:"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我,而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