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应沂望着她怔了一怔,“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们有些不愉快……”
“啊?什么不愉快啊!”阚夫人诧异而担忧地问。然后顿了顿脚,叹息道:“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接着她看到了正好从门外走过的九儿,立刻唤了她一声。九儿一愣,也连忙匆匆奔了上来。
“夫人。”
“九儿!夏青是怎么了?胡闹什么啊!应沂可是她的夫婿啊……快给我把她叫来!”
九儿的脸白了白:“小姐说她不想见……”
“应沂现在不是来请罪了吗?她为什么还不来?!”阚夫人更加着急。因为这些年来染了些病,阚夫人身子也虚,此刻着急着,身体更似在风中发抖一般,颤着手指道:“去跟她说,她必须过来!我们也好听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帮帮忙。”
九儿见阚夫人如此坚决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便应了声“是”,匆匆的离开了。同时尤应沂心也沉了一沉,搀着阚夫人坐下,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却是沉眉一句话都不说。
阚夫人止了咳嗽,抬了抬头,望着尤应沂,然后叹息了一声,带着点儿宽慰的说道:“放心。我会给你们调和融洽的。夏青这点小脾气……唉!以后始终要做夫妻的,她任性,是从小惯了的……”
尤应沂抬了抬眼,会意,便笑道:“应沂知道。决不会让夏青受委屈。”
阚夫人叹息了一声,然后望了望门外。
而尤应沂脑子里却是混沌一片,也不知是快乐,还是不快乐。但是他还是要来找阚夏青好好谈一谈。他对她确实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父母之命却不可违。固然如此做有些不大厚道,但是他也确实并未想过娶除了阚夏青以外别的人做妻子。
不知过了多久,这儿离阚夏青的厢房也不远,却迟迟不见她来。然后阚夫人生气的捶了捶席子:“这死丫头!连娘亲的话也不听了吗?”
“伯母……”尤应沂抚慰了抚慰她,然后阚夫人平复了平心绪,转过头来。
“你和夏青究竟怎么了啊?应沂?”
尤应沂苦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然而却也明白,不说也得说。便道:“因为我的表妹,所以产生了一点误会。”
“误会?!”门外传来了阚夏青清冽的声音。
阚夫人愣了愣,连忙回过头去,阚夏青不知何时已到了门外,便朝这边走过来,远远传来轻软的脚步声。
阚夫人连忙站起身,阚夏青已经带着九儿跨进屋来。看了看母亲,便径直走到尤应沂面前。
尤应沂怔了怔。一夜不见,她的脸色已经憔悴了不少,但是仍然不失礼的问:“你说……这是误会?”
“我没有对萧琴有过丝毫的非分之想,这一点我绝对保证!”
“那又怎么样呢?”阚夏青的脸色敛得沉稳,然后幽幽的问他:“她还是比我重要得多的啊!”此时此刻,她也没有心情再做任何欺瞒了。然后她回过头去,对阚夫人说:“母亲。”阚夫人颤了颤,刚才听了他们的对话,她的心也似凉了半截:“我要退婚,母亲。”
尤应沂脸色一白,倒也没说什么。而阚夫人则是大惊失色、手足无措的颤声问:“退婚?!怎么会这么要求呢?!”
阚夏青似还欲再解释,然而张了张口,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只是望向尤应沂,目光仍然是凄楚而带着无限缱绻。尤应沂心下微微一酸,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去。而阚夫人一直望着他们之间的变化,也十分焦急。
虽然她知道这事成与不成都对自己女儿有很大的打击,但是现在这世道,退婚,那不是言而失信的丑闻吗?哪怕真的退了,对不起尤应沂的父母不说,这事情传出去,阚夏青今后又将怎么见人?更何况男子有几个不三妻四妾?虽然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但是……
她狠狠的叹息了一声:“应沂既然说是误会……你们是有什么误会啊?既然是误会,就好好解释一下啊!这退婚……未免也……”
阚夏青的泪珠也滚落了下来。
阚夫人颤了颤手,阚夏青知道母亲的不同意,几近哀求的哽咽着唤了一声:“娘……”
“夏青……”阚夫人苦口婆心的说道:“这退婚……非同小可,你们好好谈谈,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再说。”
阚夏青站在原地没有说话,阚夫人便带着丫鬟赶快走出去,即刻的关上门。室内,便只剩下了寂静,以及阚夏青轻微的啜泣声。
实际她也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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