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隐歌声。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纶送我情。”
歌声逍遥惬意,不是萧琴又是谁。
“濮大少!恩师的情谊铭记在心,徒儿先走一步,不劳远送啦。”
濮阳昔寻声望去,却见萧琴正颇欢快的朝他挥手。
濮阳昔不由苦笑。
这么狡猾的鸟儿,着实太难抓到了。真是,早知道当初该留一手,别教她这么多馊主义,如今倒是接二连三的“还”给他了。
哎,他果然不适合当老师啊……真是误人子弟!
濮阳昔望着那逍遥远去的背影,无奈叹息。
失败的拦截过后是将失败的过程如数禀告给带头人,争取从宽处理。事实上,濮阳昔也确实这样做了。
褚茹雪听罢却似乎并不惊讶,只静静地品茶?
“茹雪?”
褚茹雪抬头,疑惑地瞅着他。
“……你还好吧?”该不会被萧琴刺激大了?濮阳昔皱着眉头,不无担忧地猜测。
“好学生,输一次不算输……不,输两次也不算,这次让她逃了没什么好气馁的,咱们这么优秀的师徒联手还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何况那小丫头也是你师妹……”
“大少,边关好像正缺少一位镇守的将领。”
濮阳昔笑容僵在脸上。
褚茹雪看起来依旧十分轻松:“皇上对此很是重视,一直要我注意选拔人才。”
“那那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那那那?我朝有这位姓那的将领么?”
“这这这这为师我也不知道。”濮阳昔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打节的舌头。
“‘这’将军?本王没听说过。倒是听说濮家有一位子弟文武双全,在朝可担丞相大任,在外可挡要塞之关啊。我将此人举荐给皇上,相信他也会很高兴的。”
“姓濮?”濮大少讨好地笑道,“这个姓氏在大央很常见啊,哈哈、呵呵、呵……”
不冷不热的怪笑让褚茹雪皱眉:“‘濮将军’你就别推辞了,‘醉卧沙场’和你一身的男子汉气概实在搭调得很,本王都迫不及待想观赏将军一身戎装的飒爽英姿了。”
“王爷!为师我家里上有八旬老父,下有八岁小娃……”
“丞相娶妻了?”
“没……”
“何来小?”
“在外私生。”濮阳昔咬牙胡诌。
褚茹雪叹气:“老师怎么如此糊涂,还是早日给夫人一个名分才是。”
“孩他娘难产死了。”
真狠!
褚茹雪白了这“恩师”一眼。
“好吧,我会把这些也一起跟皇上说清楚的,免得太后她老人家还老是为你这婚事操心。”
“别别别!”濮阳昔吓出一身冷汗。
开玩笑,心口胡诌的事儿要是传到老爹或者太后耳朵里,他上那变出个娃娃交差?
“茹雪,我想到了!这次我们实在算不得输,论剑大会的召开已经稳固了傲雪堡的地位,何况江湖三分的结果实在是比两强争霸的形势好太多了,对我们实在是更加有利,有利得很啊!哈哈!此时回去我必将如实向皇上禀报,多一句不说,少一句不……少一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