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外,花荣正在苦战!由于有李广领着三百人在后面做督战队,左路军的士兵不敢抗命,人人跟着花荣拼命向前,刚一出营,金军只稍加抵抗就向后退却,左路军的士兵大声欢呼,跟着花荣向前直冲,但没冲出多远,一阵号角声,左右两翼杀出的金军已经迅猛的截断了汉军的后路,前面一直后退的金军也立刻转身,转眼间形势逆转,汉军被金军重重围困起来。
“列阵,左右后三面防御,前方继续进攻!”花荣大声发令。他记得卫青的命令,那命令是“无论发生什么事,哪怕敌军团团围困,也不得回头,要一直向前!”他不知道卫青为什么要这样下命令,他也没必要知道,他所要做的是执行命令,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四下里金军不断涌过来,汉军的阵势被越压越紧,左右两边的汉军都快要背靠着背了。李广的督战队也被压进了阵中,李广和花荣已经站到了一起。
两个人匆忙的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写着疑问,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左路军就得崩溃,不知卫游击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卫青正在紧张的观察着。他一会儿看看战场,一会儿看看右路军的士兵。借着月光和火把,他看到,金军已经和左路军紧紧搅在了一起,左路军的前锋已经和金军的后卫线纠缠在一起,绝大部分金军士兵都在汉军左路军士兵的身后,而右路军士兵的脸上,个个都是焦急的神情----他们当然焦急,他们的儿子、弟弟、好友正被金军团团围困,生死只在呼吸之间!
是时候了!卫青一挥手:“传令白都统,右路军出击!”
白不信根本不用催动人马,营门刚一开,右路军士兵们就象疯了一样向前冲去,他们要去解救他们的亲人和好友!
如野兽一般的呐喊声从右路军士兵的喉咙里发出,白不信根本约束不住这些士兵,没有队形,没有战阵,士兵们个个双眼血红向前直冲,好象饿了三天的野狼一样。
卫青长出一口气。
他成功了。左二队在顾卫东的统领下,人心散乱,主将都胆小成那样,士兵的胆子怎么可能大?但现在,卫青利用了人性中对自己亲人好友的关心,他先让儿子、弟弟和生死至交中年青者冲上去,引诱金军围困他们,既让金军的计策失效,又激起了父亲、兄长、生死至交中年长者的关心,现在右路军这些士兵绝不会后退,甚至面对金军的刀剑不会有任何犹豫,只会拼命向前,他们宁可自己死去也要解救出被围困的亲人好友。一支人人拼命的部队从金军身后发起攻击,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当然,这计策不那么正大光明,但他要的是成功,不是道德风尚奖。兵者,诡道也。为将之道,就在于有效的运用各种阴谋诡计,无论多么阴险的计策,只要是为了正义的事业,都是正确的,虽然有时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这是战争,不是游戏,代价是必然要付出的。胜利的意思不是自己不付出任何代价全歼敌人,而是敌人所付出的代价高于自己所付出的代价。
金军的包围圈几乎转眼间就崩溃了。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这些来援者是汉军士兵。这还是他们所知道的汉人吗?这些近乎疯狂,不避刀剑的士兵,是他们多次击败过的汉军士兵吗?许多金军士兵就带着这个疑问倒下了,没倒下的则惊慌的四处乱跑。他们没办法向前,向前是汉军左路军,刚刚他们还在围困这些人,现在这些人反而在围困他们;他们也没办法后退,后面就是凶神恶煞一般的汉军右路军士兵。
白不信现在所要努力做的只有一件事:努力归拢这些士兵,别让他们向前冲的太远。
花荣和李广要做的则是另一件事:尽可能把队伍横向展开,把金军士兵放在左路军和右路军中间进行屠杀!
刘安邦的手轻轻抚摸着卫青的肩膀。这肩膀还很瘦弱,还很年青,但现在,这肩膀已经成功的担负起了力挽狂澜的任务。他不由得再次感叹,自己真的老了。
卫青向刘安邦笑了笑。
他现在还不能和刘安邦坐而论道,虽然金军已经阵势大乱,但还需要关键的一击才行。
“马参将,中路军出击,传令左右两路军,左路军归左,右路军归右,命令左路军不必再死拦着金军了!”
“游击大人!”马超听到这个命令,直觉的要反对。
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大半金军被围在汉军左右路军中间,正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为什么要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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