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同一瞬间变了脸色,却又轻飘飘的说:“陈老弟,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就由你带队好了,我和张老弟给你打下手,如果抓住了飞鱼,我给你记上一功,怎么样啊?”
“这……”陈宝树一时语塞。
“不愿意的话,那就请你给我们讲一下新生报馆周围有几条街,几家商铺,车流量大不大?”周同一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这我哪里知道?”陈宝树气得双手颤抖,来了一句:“反正不管怎么做,我们都要尽快离开这个冻死人的鬼地方。”
好嘛,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是怕冷啊!
周同一接着装逼道:“陈老弟,这古人说得好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张炎见周同一玩得有些过了,担心陈宝树面子上不好看,正准备转移话题时,不料这家伙却突然来了兴致,呵呵笑道:“什么意思啊?说说呗。”
唉,没文化,真可怕,这么赤裸裸的讽刺都看不出来!
人呐,还是要多读点书!
“队长,周老哥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抓住飞鱼。”张炎只能这样解释,一旦较真,这二位恐怕从此就结下了梁子。
“真是这样?”陈宝树疑惑道。
“不错!”张炎肯定的回答道:“不信你可以问问周老哥。”
周同一微微一怔,顿时醒悟过来,点头说道:“的确如此。”
“扯远了啊,扯远了。”张炎唯恐陈宝树继续问下去,话锋一转,说道:“周老哥,你既然这么说,想必了解新生报馆周围的情况,给我们讲讲。”
“老弟啊,你算是问对人了,当初我们情报科还在兴国报馆附近的安平旅馆抓过一个共产党的大官呢,所以对那一带的情况相当熟悉。”’周同一兴致勃勃的回忆道。
共产党的大官?
张炎心中一动,可他向党组织靠拢的时间还不到半年,实在不知道是谁。
陈宝树到底还是耐不住性子,催促道:“周科长,你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
周同一捡起一根薪柴,在地面上画了个大大的‘十’字,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个小圆圈,指指点点道:“新生报馆就在这里。”
新生报馆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上,门前每天必定是车水龙马,行人熙熙攘攘,这无疑就给抓捕飞鱼的行动带来极大的困难。
张炎思索半晌,才说出了办法:“二位,我的计划是把队伍分成四个小组,三明,怡中,加上你们各带一组混迹于人群之中,分头围堵,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进报馆查看一番,然后才能行动。”
“我赞同!”周同一表态道。
“行!”陈宝树说,“我去叫他们过来。”
趁陈宝树离开之际,张炎忍不住问道:“周老哥,队长没读念书啊?”
“切,一个莽夫,哪有那念书的命?”周同一不屑道:“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做事不动脑子,迟早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