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一和陈宝树的话,如同惊雷在张炎耳边炸响,他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平静的内心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尼玛,这是一百多号人呐!说杀就杀?
不过,张炎没有反对两人的做法,他明白,现在正值抓捕飞鱼的关键时刻,容不得心慈手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周同一见张炎半天不说话,碰了碰他的胳膊,问道:“老弟,你莫非还有更好的办法?”
“办法你们不都说了吗?”张炎回呛他一句,又说道:“二位,天亮之后,我和怡中回城里抓捕郑春晖,你们留在这里看守这帮人,怎么样?”
“刚才不是说全部杀掉吗?怎么还要看守?”陈宝树不解道。
周同一鄙视他一眼,说道:“杀也得分个时候不是,谁知道庞五说的是真是假?只有把郑春晖抓来当面对质之后,才能送他们上路。”
陈宝树却不这么认为:“我看不如这样,先把金三爷和庞五押回特务处,其他的就地处决,然后再去抓郑春晖。”
“陈老弟!”周同一大声说,“飞鱼没抓到,回去之后怎么交代?你莫不是忘了刚刚自个儿说过的话?”
“明白了,明白了。”陈宝树恍然大悟,哈出一口白气,说道:“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度过今天晚上吧。”
“特么的,咱们兄弟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苦,等事情一了,老子让这些个狗日的加倍偿还。”周同一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突然抽搐几下。
骂归骂,实际上,周同一非常赞同张炎的安排,虽然他还得继续留在打谷场上挨饿受冻,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何乐而不为?这老货精明着呢。
张炎和陈宝树给了他个白眼,摇了摇头,缓缓走向篝火堆。
夜色越来越浓,风越来越大,温度也越来越低,众人只得不停的往篝火堆中添加薪柴,以抵御寒冷的侵袭。
金三爷一伙人蹲在地上,目光殷切的看着黄色的火光,但终究没有人敢当出头鸟。
就这样,几百号人马在打谷场上待了整整一个晚上。
凌晨五点,张炎带着十来名行动队员趁着最后一抹夜色乘车离开七里村,终于在天亮时分赶到城门口。
两个扛枪的黑皮警察一看是军车,立刻放行,卡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来到北城区云霞路。
路面上冷冷清清,只有零星几个散步的老头和一个清洁工。
卡车靠路边停下,张炎等十来人跳下车,蹲在车轮旁边开始商议行动计划。
云霞路呈东西走向,郑春晖去陆军后勤处上班或者下班回家,只有这两个方向可走,可是,由于时间紧,任务重,张炎事先也没有调查过他,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回特务处调查一番再来抓人?
张炎在回城的路上就否定了这个太耗时间的方法!
车上,他思虑良久,决定采用守株待兔的笨办法,也就是说,这次抓捕行动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运气。
“哥,你看,姓郑的这家伙院子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曹三明不知什么时候已...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