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城的轮廓越发的清晰,随着两万多人的大军踏步前进,骑在马上的我感觉整个大地都抖动起来一般,而远处大地之上的零陵城也仿佛会颤抖着崩塌掉。
经过长时间的队列训练,能将行军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的恐怕也仅有武陵军这一家吧。想到这里,我心里也自得不已。在我身边的一众将官也没想到平时的队列操练能达到这种效果。前几天行军,由于预计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发生,所以步兵一般都是跑步前进,虽然声声整齐,却也达不到现在这种刻意踏步前进的震撼效果。
此时我的骁武骑军巡回两翼,中间是两万人的步兵以千人队为单位列成一个个小方阵,这些小方阵又组成一个大的雁形阵,雁形阵最有利于弓弩射击,在阵中的井阑也可以发挥最大作用。
零陵城越来越近,渐渐的已经能看清城垛上的旗帜,而城下已经有约三千人的部队背城列阵,当先一员武将骑马在前。这员武将生得是浓眉大眼,满脸胡须,加上一身重甲看起来十分凶悍。
我举起右手,示意部队停下,站在各个井阑之上的传令兵看到我的手势,一齐挥动红旗,两万多步兵轰然而立,丝毫不乱。那员武将看到我军军容严整,也是一脸惊异,而在他身后的三千兵丁早在刚才就慑于我军进军的巨大声势,差点立不住阵脚。
城下那员武将催马来到阵前,大声喊道:“我乃零陵太守刘度帐下奋威校尉刑道荣,敢问金太守,何故犯我零陵!”
“大胆!”我身边的巩志也骑马上前,喝道:“我家主公已经上表朝庭,被任命为荆州牧,零陵本是我荆州属地,却有不臣之心,形同叛逆,身为汉臣,理应出兵讨伐。”
刑道荣却是满脸不屑,道:“你那上司金旋,自封州牧,私占交趾,现在又进犯我零陵,却不敢来我阵前答话,金旋鼠辈才是乱臣贼子!”
那刑道荣嗓门极大,巩志又是个文官,吼起来也有气无力,骂起阵来哪是他的对手,一来二去便处在下风,零陵兵丁见己方大将在对方数万大军阵前威风凛凛,骂得敌将面红耳赤,顿时跟着鼓噪叫骂,士气大振。
我让巩志回到阵中,巩志满脸通红,自觉没有面子,退到我身后不再言语。
我再一次举起右手,井阑之上的传令兵横向挥动黄旗,连挥三下之后,第四下竖着向下疾挥,收到指示的两万多名士兵在传令兵挥动第四次黄旗时,右脚跺地,同时齐声大喝:“吼!”短促而有力。
巨大的声浪,瞬时将零陵军的声势压下,城上城下的兵丁包括刑道荣都被突如其来的巨喝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在当场。巨响之后跟着又是一片寂静。
我满意地点点头,策马上前,大喝道:“乱臣贼子!”
“杀!”两万多人同时应道。
“零陵叛军!”
“杀!”
“犯我军威者!”
“杀!杀!杀!”最后三个杀字,合着刀盾交击声,长枪跺地声,弓弩撞击声一起发出,声势骇人。
城上的零陵军目瞪口呆,何时见过这等整齐划一地骂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城下那三千兵丁更是不堪,本来看到对方军容盛大,就已经心中发虚,刚才好不容易在刑将军的带领下以为“骂”回一阵,士气提升不少,现在又被对方齐声大吼,硬生生被震骇得退了几步。
刑道荣骑马在阵前,更是首当其冲,胯下战马受惊,不受控制地不住后退,刑道荣在马上又惊又怒,好不容易才安抚好战马,稳住脚步。
士气,是冷兵器时代大战的制胜关键。为了提高士兵的士气,我可费了不少心思,队列操练不仅是训练士兵的服从,更是塑造震慑敌胆的军容,敌军士气的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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