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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医抹了把额上冷汗,磕磕巴巴道,“郡主她...她怀了身孕。”
苏太医此话一出,戏台上下纷纷炸开了锅。
“君拂郡主不是尚未嫁人?怎么怀的孩子!”
“莫不是摄政王强逼着她就范?”
“怪不得摄政王如此宠爱君拂郡主,原来,他们之间根本不是正常的兄妹关系!”
………
即墨止鸢深知君墨染并非众人说得这般龌龊,厉声冷斥着跟风起哄的众人,“真相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莫要恶意诽谤生事。”
话落,她偏头看向端坐在主位上不动如山的君墨染,轻声道,“摄政王,兹事体大,必须彻查。”
凤无忧眉头紧锁,尤为担忧君墨染被君拂所累。
她已然确定,君拂负气出走那一晚,定然是遭遇了不测。
只是,这会子,她上哪儿去找寻轻薄君拂的登徒子?
不得已之下,她只得放手一搏,取下颈间挂坠,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动声色地催眠了君拂。
刹那间,君拂两眼发直,只愣愣地盯着以鲛纱遮面,眸光犀锐的凤无忧。
凤无忧拾掇起横陈在戏台上的锣鼓,以振聋发聩的锣鼓之声平息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喧闹之声。
“今日之事,甚是蹊跷。与其妄加揣测,不若听听君拂郡主亲口所言。”
她一边安抚着众人异常高涨的情绪,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嘬着手指,不知所畏的君拂,“郡主,我且问你,摄政王可有对你做过不轨之事?”
君拂愣愣地摇了摇头,声音依旧酥软入骨,“未曾。”
“你确定?”
“千真万确。王兄对拂儿尤为冷淡,既不让碰,连陪拂儿用膳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解决了君墨染的声誉问题,凤无忧紧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至于君拂腹中胎儿生父是谁,凤无忧并不打算当着众人的面细问君拂。
可问题是,若是不当众揪出君拂腹中胎儿的生父,周遭百姓依旧会将这盆脏水泼至君墨染身上。
深思熟虑之后,凤无忧再度蹲伏在君拂跟前,轻声询问着她,“你可知,你腹中胎儿的生父是谁?”
君拂点了点头,木讷地看向戏台下面容冷觑的云非白,檀口翕动,“是云秦太子云非白。”
凤无忧略显讶异地顺着君拂的眸光,看向面容肃杀的云非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云非白竟如此丧心病狂。
不止是她,在场看客也没料到君拂居然同云秦太子有染,这般惊天反转,真真让人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