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君墨染虎视眈眈盯着她也就算了,顾南风亦跟着入了内室,一本正经地欲为她诊脉。
“凤无忧,伸手。”
顾南风一屁股坐在榻沿上,毫不客气地将君墨染挤兑到一边。
凤无忧忙不迭地将双手缩进被衾中,急声道,“爷没事,睡一觉就好。”
“好个屁!今天老子要是不扒拉下你的衣服,老子就不叫顾威猛!”顾南风撸起袖子,作势就要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衾。
“顾南风,别吓他。”
君墨染见凤无忧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适时伸手拦住了顾南风。
顾南风审慎言之,“北堂龙霆那一掌可不是开玩笑的,没养好怕是会落下病根。”
君墨染一听,警铃大作。
他二话不说地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凤无忧翻了个面儿,“别怕,我只看你伤处。”
“不要。”
凤无忧被动地趴在榻上,除了一张嘴还能微微翕动,浑身如同散架了般,稍稍挪一下位置,便累得汗如雨下。
顾南风略显鄙夷的看向君墨染,“你就这么点儿魄力?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啊!直接扒,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君墨染满头黑线,深怕凤无忧误解他,特特解释道,“本王从未扒过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扒皮除外。”
他如此言说,无非是想要让凤无忧知晓,他清白得很。
可听在凤无忧耳里,就成了恐吓,“您老人家说过不为难我的!这会子,却又要扒我的皮。”
“本王哪里舍得?”
君墨染显出一副深情不寿的模样,轻轻褪下盖在她背上的薄衾,温热的大掌停驻在她背脊处,轻声问道,“本王只想看看你的伤势。”
顾南风摸了摸鼻子,委实觉得他们二人墨墨迹迹,烦人得很。
“凤无忧,你不是自称很恢弘?怎么连给人见证恢弘的勇气都没有?”
“顾威猛,不也不够威猛?”凤无忧反声呛道。
说话间,君墨染已然将唧唧喳喳的顾南风扔出了窗外。
他利落地紧掩门扉,旋即阔步行至榻前,小心翼翼撕开凤无忧背部的衣物。
凤无忧心下尤为忐忑,虽说君墨染好像对男女之事不怎么开窍,单看背部未必能看出端倪,但就这么被他盯着后背,她竟觉心跳加快,紧张得几近晕厥。
撕拉——
布帛碎裂声不绝于耳,听得凤无忧胆战心惊。
须臾间,大片雪肤便暴露于君墨染眼前。
他黑金色的眼眸,定格在她迷人的腰窝处,心下略略讶异,男人身上居然还有腰窝这般迷人的存在!
“摄政王,您老人家在看什么?”
凤无忧双手紧攥着身下的衾垫,深怕他突然克制不住心底的欲望,猛扑而来。
君墨染回过神,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触着她脊背处的大片淤青,“还好,只是些外伤。千万别饿着自己,也别考虑减肉,想吃什么,就多吃些。”
只是外伤?
凤无忧有些怀疑君墨染在敷衍她。
她前世为掩盖佣兵身份,倒是当过一段时间男科医生。
倘若她接手的病患得的是不治之症,彼时她的说辞,和现在君墨染的说辞正可谓如出一辙,极为相像。
详细情况一概不提,只心怀怜悯地对病患说“不碍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回,当真是凤无忧想多了。
君墨染只是觉得凤无忧背脊过于单薄,瘦到连蝴蝶骨都比寻常人突出一些。
“摄政王,您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没救了?”凤无忧瘪了瘪嘴,心中甚是不甘。
重生不过一个月时间,居然又要被阎王收回地府!
可惜,她这辈子还未干成什么大事。
“胡说八道。”
君墨染笨拙地替凤无忧背上淤伤处上着药,“北堂龙霆手上力道若是再重一分,背脊势必碎裂成渣。”
“摄政王,我当真有救么?我怎么觉得浑身发寒,腹痛如绞?”
凤无忧费劲地抬手,轻拽着君墨染的衣袍。
“腹痛如绞?”
君墨染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