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实担忧百里河泽再度使诈,只得忍痛割财,又将银票还给了他,“不就是损失五百万?爷认为爷还是承担得起的。”
百里河泽失血过多,情绪愈发不稳定。
遽然间,他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咬牙切齿道,“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本座将你迷晕带回紫阳观后,从你身上搜到了一样宝物。若是不想拿回,本座不介意将之公之于众,让五国子民一同瞻仰凤小将军的随身宝物。”
意识到百里河泽又出言威胁她,凤无忧心里大为不快。
只是,当她犀锐的眼神触及到百里河泽盯着她前襟略略出神的双眸,心中怒火完完全全被惊惧取代。
难道,百里河泽将她迷晕之后,当真对她做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凤无忧因着那段记忆的空缺,心下惶惶不安。
君墨染微微侧目,深深地看着凤无忧,沉声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
凤无忧连声答着,突然间仿若有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来。
待百里河泽拂袖而去,她略为抱歉地看向君墨染,烟笼水袖在他跟前一挥,藏于袖中的蒙汗药好似一张纱网,朝着他兜头泼去。
君墨染瞳孔微缩,眸中闪过一丝愠怒。
他毫无保留地信任她,她竟这般辜负他的信任!
“我扶您去榻上躺一会儿,如何?”
凤无忧面上的笑容有些勉强,她颇为费劲地扶着双眼紧闭猝然晕厥的君墨染,待将他安置于榻上,这才壮士扼腕般,朝隔壁屋子走去。
若不是急于弄清楚百里河泽究竟对她做过什么,她绝不可能屁颠颠地跑去找他。
叩叩叩——
凤无忧刚叩响邻屋门扉,百里河泽便心急火燎地将她拽入屋中。
砰——
他随手关上门扉,一双曜黑的眼眸来回打量着凤无忧。
她似乎在害怕。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
百里河泽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同本座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当上三军统帅的?”
“废话少说。那天,你将爷带回紫阳观后,都对爷做了什么?”
凤无忧一脸防备地盯着他,双手紧握成拳。
“你想知道?”
“若是不肯说,就算了。”
凤无忧紧张至极,正欲转身夺门而出,百里河泽已死死地堵在门口。
“走?还未替本座疗伤,就想走?”百里河泽唇齿藏笑,戏谑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