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地跪在玉辇之前,见君墨染面色煞白,尤为狼狈,哭得泣不成声,“王兄,你怎么了?”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突然又忆起八年前,被敌军追杀时,君拂诚惶诚恐的模样。
“无碍。”
“王兄,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呜呜呜——王兄,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君拂泪眼婆娑地看着玉辇中神色淡漠的君墨染。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他。
万一他有什么闪失,往后的日日夜夜,她该如何度过?
“王嬷嬷,带郡主回芳华阁。”
君墨染一想到君拂为了陷害凤无忧,竟离经叛道地自毁清白,心又冷了几分。
“王兄,拂儿知错了。从今往后,拂儿再也不敢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拂儿只希望您能平安康健。”
“嗯。”
君墨染沉声应着,并未将君拂所言放在心上。
他始终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司命也不信君拂所言,甚至认为君拂纯粹是在以退为进。
古语有言,狗改不了吃屎。
话糙理不糙。
司命重重地点了点头,转念一想,才觉不对之处。
倘若君拂是狗,那君墨染岂不是...屎?
思及此,司命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小声嗫嚅道,“罪过,罪过。”
君墨染古怪地看了一眼自扇耳光的司命,“送本王回墨染阁。”
“是。”
司命浑身一激灵,恭声应着。
“王兄,您的身子当真没事么?是不是因为凤无忧受的伤?”
府中守卫说过,昨夜君墨染特特出府,陪凤无忧观花灯放天灯,君拂本就心生妒意,再加上君墨染极有可能是因为凤无忧才受的伤,她心里愈发不舒坦。
司命亦知得罪妒妇的下场有多惨,只得出声替凤无忧解释道,“郡主误会了。王不慎中了国师的埋伏,身中七箭。好在凤小将军精通医术,于第一时间替王处理了伤口。”
君拂闻言,冗长的指甲深深地扎入手心之中。
她恨凤无忧抢占了先机,更恨百里河泽这么对待君墨染。
若是让她逮到机会,她必将百里河泽挫骨扬灰。
也许...她可以想个周密的计划,让人误以为是凤无忧对百里河泽下的手。
到时候,她便可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
君墨染懒得搭理君拂,脑子里全是凤无忧的一颦一笑。
也许,爱上一个男人,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