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姚家氏族里的人。这是因为小爷关押了姚期,带人杀上门来的?将门世家,如此跋扈。你们欺压别人可以,欺负到小爷头上,嘿嘿,活该你们倒霉了……
想到这儿,刘行转身走到了姚闵身旁。弯腰伸出右手装作去拉他,暗中却凝气灌向手掌。
回首中看到刘行要拉他起来,姚闵瞪着眼,挥手砸向刘行,口中骂道:“仗着刚立大功,居然敢打本官!本官不用你扶……”
“嘭!”
姚闵的话还没等说完,他挥舞的手掌一碰触到刘行的右手,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道直接将他击得倒退飞起、撞到了身后的乘露缸上。
“哎呦!刘行,你敢暗算我!”撞到乘露缸上后,姚闵怪叫一声后,再次发出了吼叫声。
眼见此状,张孝纯也同时怒声道:“刘行,你是去扶人,还是打人呀?”
回头看向张孝纯,刘行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当然是扶人呀!可是属下忘了刚才出来之前正在练功,一时情急没散功。可是真没想到,我们的宣抚副使竟然连属下的微末功力都挡不住!”
“哄……”
刘行此言一出,堵在观门前的选锋营将士们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就连张孝纯身后那些将士们,也是很多人忍俊不住、掩面失笑。
“笑什么笑,都给本官闭嘴!”一见周围的人哄堂大笑,张孝纯怒叫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刘行的衣襟。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盯着刘行说道:“你告诉本官,你为什么扣押城中商贾、怎么还敢出那些狂悖言辞来?你可知道,已经有人要本官立即撤你的官职、将你推出去问斩了?”
眼睛瞪得是够大,可是刘行看到张孝纯在说话的时候,却给自己使了个眼色、眼珠向一旁晃了晃。
一见到张孝纯那眼色,刘行顿时心中了然。这位宣使大人应该是给身后这群人逼得没了办法,才带人来的清云观。他既然给自己使眼色、又这样说,已经等于告诉自己: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扛不住了才来的。
知其心意,刘行不再犹疑。心中暗道:既然他要演戏给身后那群人看,那小爷就陪他把戏演足。只要这场戏演完,这位宣使大人也就彻底上了自己的贼船,不怕他日后卸磨杀驴……
迅速想好这些,刘行猛一抬手、甩开了张孝纯揪住自己衣襟的手,向后急退两步后躬身道:“宣使大人,不是属下故意无礼,实是那些奸商不肯配合。我只是想向他们赊欠些制作爆炎弹的材料,他们却推三阻四、甚至直接明言拒绝。我说了是宣使大人责成我的,依然不卖我个面子。所以,属下无奈之下,才将他们全悉数扣下、使出了这下下之策来。”
“说谎!你说谎!”
刘行话音才落,观中的姚闵一站起身,边踮着脚、指着刘行叫道:“我姚家的下人回去以后已经说得十分详细,你根本没跟商贾们商议,更没说赊欠便直接就把人扣下了。你不要再说谎,刘行,今日本官定要治你个重罪。”
回头冷眼扫向他,刘行盛若寒蝉地说道:“怎么,宣抚副使大人,属下一个堂堂的八品团练使所说之言,还不如你家中几个下人可信吗?哼哼,难道说你姚家的人,比朝廷的人还可信吗?”
“你、你、你……”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刘行是个读书人,然而骨子里有着前世带来的很多根子在,更像是这时代里的武人。姚闵是个读书人,自然无法接住刘行的话,被反问得瞠目结舌、气郁难语。
“我怎么了?我说的就是不是事实,你家下人说得就是事实?”不依不饶,刘行见他语塞,仍然盯着他继续说道:“我刘行也是嵩阳书院读过书、豹林谷中的修文习武整十载的人。虽然没功名在身,可也不至于低贱到连你姚家的下人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