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北堂玄灏闻声转过了身,斜飞的英挺剑眉下蕴藏着的细长锐利的黑眸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君夕颜和卫炔,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君夕颜身上。
“这白玉龙纹佩是姑娘的?”
君夕颜藏在面纱下的红唇微动,“是”。
北堂玄灏又看了眼手里的白玉龙纹佩,而后看着眸色冰冷的君夕颜,淡淡开口道
“那姑娘今日来所为何事?”
君夕颜眸眼微抬,“见这玉佩的主人”。
半盏茶之后,一骑快马从齐王府疾驰而出,直奔宫城。
半个时辰后
“启禀王爷,这是公主殿下命属下交给王爷的,并请王爷将此物交给持有玉佩之人”
北堂玄灏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过去看了一眼,原是一深褐色的雕花锦盒。
“把它交给这位姑娘吧”
君夕颜伸手拿过锦盒,打开之后却只见一纸信笺,迅速拿了出来,刚欲展开,却瞥见锦盒之中还放有一个物件。
“捻指环,相思见环重相忆”
届时,又不知有多少双不轨的眼睛会盯上她,想及此,北堂清绾便有些隐隐的不安。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吧”
看着微低了头立于面前之人,北堂明礼嗓音浑厚地道
“朕听闻君爱卿对医术颇为精通,可是如此?”
“回皇上,微臣确是略懂医术”
北堂明礼并未马上发话,而是看了君夕颜片刻,而后方才道
“既然如此,君爱卿便为朕的七公主瞧瞧,她近日身子有些不适”
君夕颜随即微微抬了头回道,“微臣遵旨”。
君夕颜随即转头看了一眼北堂清绾所在之处,而后便低垂着眉眼走了过去,伸手一撩官袍下摆,跪在了北堂清绾的跟前。
二人如此这般的相对,还是第一次,如此的近,却又觉从未有过的遥远。
北堂清绾微微抬了眼,掠过君夕颜的头顶看向前方,将左手手腕置于椅子的扶手之上。
“有劳君大人了”
君夕颜却并未马上给北堂清绾诊脉,而是稍稍低了头道
“恳请公主赐丝巾一用”
北堂清绾怔愣了一下,而后便将右手中拿着的丝巾递到了君夕颜眼前。
君夕颜随即抬了双手恭敬地接过,将丝巾轻轻置于北堂清绾的左手手腕之上,而后方才伸出自己的右手开始为其诊脉。
另一边坐着的北堂明礼和楚姬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谁也不曾说什么,心中各有所想。
也不知怎地,北堂清绾突然觉得心跳得好快,哪怕不看跪在眼前的人,可只要一想到是她,一闻到那一股熟悉的气息,这心便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再一想到,这人正为她诊着脉,那此刻她的异常,便全然暴露在了这人的眼底心中,这心跳便愈发像那脱了缰的马儿似得,渐渐地,只觉这脸也开始发烫,手也跟着烫了起来。
可这面上却依旧一副温和无波的模样,敛了眼悄悄瞥了跟前的人一眼,看到的也是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不知怎的,竟越发的心虚了起来。
而后,便见君夕颜默默地收回了手,从地上起来后,转身面对着北堂明礼与楚姬翎道
“禀皇上、娘娘,依微臣愚见,七公主之病症应自出生起便有之,乃五脏虚乏之症,换言之,这七公主的五脏较之常人虚弱乏力了一些”
听闻此言,北堂明礼与楚姬翎皆面露惊讶之色,而君夕颜身后的北堂清绾却是差点翻白眼了。
“若微臣没猜错的话,七公主常在忧思过甚、天气突变、酷热以及寒冬之日发病,发病之时,轻则面色发白,头晕心悸,全身乏力,重则昏迷不醒”
“那方才君爱卿诊脉可诊出了什么”,北堂明礼突然开口问道。
“回皇上,方才微臣察公主面色发白,心跳异常,还只是轻症,可若不及时加以治疗的话”
“那君大人可有何治愈之策?”,楚姬翎忍不住担忧地开口问。
“回娘娘,此症虽较为棘手,但也绝非不可治愈,只要定期为七公主针灸,而后辅以真气入体,便可慢慢痊愈,只不过需要较长的一段时间”
君夕颜此番话一出,北堂明礼和楚姬翎却皆沉默不语了,这男女有别不说,北堂清绾又已为他人妻,怎可能让君夕颜如此为她治病。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