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器乐也不可能不休息与人凑合。
“?”
青渊怕李大顺睡着了,正欲为他自魂泪掏颗提神醒脑的果子吃来着,余光一撇,却发现李大顺已经不再身旁。
“额...”
青渊目光寻了寻,终是找到了李大顺的影子,原来是那家伙受不了饥饿,跑到一名正在为乐器调音的修士面前讨吃的去了。
这些家伙可是修士,要是遇上个刁蛮的主儿,李大顺你可要惨了。
青渊心头呢喃一声,为防李大顺得罪人了,也慢步凑了上去。
“嘿嘿,老伯,小子我饿了,你边上这碟饼能不能给我来一块?就一块。”
李大顺一副诚恳的模样,冲着那老伯笔直地竖了了一根食指。
“呵呵,小子,这么夜了不睡,跑上楼来就是跟老头我讨吃的?”
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那修士抚了抚白须,慈蔼一笑。
“又不是我想来。”
李大顺先是抱怨了句,然后立即转移了话题,继续笑道:
“老伯,我们还是说回正体吧!这块饼你能不能给我一块,你舍不得给卖我也行,小子我实在饿的不行了,你给我吃一块好睡觉。”
“哈哈哈哈,别人来这出琴楼都是弹琴谈乐,你小子竟来这儿跟我谈饼,真是有趣,有趣!”
老伯哈哈大笑。
“这不是寻不着吃,只见着老伯你这一碟饼了。”
李大顺笑着附和道。
“这饼,是我生前爱好之物,因为做法特殊,又掺了烈酒,给你吃倒也无妨,就怕你吃了受不了。”
“可以吃!?哈哈,钱都省了,老伯,太谢谢你了,掺酒了也没关系,能喂饱肚子就行,就算你给我二十个,我都能当着你面把它吃完!”
听着能吃东西,还不用钱,李大顺可别提有多高兴了,那前辈说了什么立即就忘了,一拍胸膛,自信满满。
看来遇上的不是什么喜欢刁蛮的人啊!。
青渊已是站在李大顺边上,面向那老伯,抱拳问候道:
“前辈好。”
“不必客气,坐,你们两个,都坐下吧!”
老伯看了青渊一眼,明明是与二人是第一次相识,却已客气地让两人在旁边的桌上坐下了。
“司兄弟,来,爬了这么久的山定是饿了,老伯说这饼可以吃,你试一试。”
李大顺嘿嘿一笑,坐下的同时还抓起一块饼,并不急着吃,先是递到了青渊的手上。
青渊轻嗯了声,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周围其余的奏乐者的身上略过,却见他们只是专心致志地鼓捣着手中的乐器,像是根本没发现二人般,表情平静,没有多余的举止。
“‘生前’么...”
青渊喃喃一声,对于那老伯刚才某句话的二字耿耿于怀,心头也多少有些清楚,这出琴楼不是个普通的地儿。
但察这饼并无异样,青渊方才放心咬了口...
“好甜...”
才咬了这饼一小口,这饼的味道可有些惊艳到青渊了。
就自己所尝到的味道来说,这饼味道极甜,甜而不腻,并且这种甜并不属于自己认知中甜味的任何一种,若要描述与这甜味相近的味道,那就是‘酒甜’,酒甜之中又藏着些许‘果甜’,吃起来口感虽然极其清爽脆凉,可咽入腹中却犹如一团火,反复灼烧自己的身体,就连青渊已经惯于喝烈酒的人吃了这饼,脸上都多出了一抹酒红...
“甜!?听司兄弟的话,这饼的味道可是不错啊!老伯,我不客气了。”
不等青渊阻止,李大顺已是利索抓起碟上的一块饼,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谦虚,一口咬掉了四分之三,看他那副恨不得把饼快些吃完的模样,青渊敢说,只要李大顺嘴巴还能再张的大一些,恐怕他会毫不犹豫一口啃掉一个。
“你这家伙...这可不是普通的食物,你一下就吃掉一个,你不睡几个月是醒不了了。”
青渊无奈摇头,修士的东西可不是凡人随便能吃的,李大顺吃这东西竟还是这么豪气,说睡个几个月已是好得了,他真睡了个一两年都不会奇怪。
“这饼味道不错啊!司、司兄弟...你、你说什么?”
果不其然,李大顺嘴里的饼都还未嚼完咽下,他整张脸便红的像灯笼,看向青渊的眼睛连视线都有些聚焦不了,满身大汗,脑袋晕晕乎乎,竟一下就醉了。
“哈哈哈哈,别急,吃东西别急,反正现在也夜了,小兄弟你就干脆在这睡一觉吧!”
老伯轻拍着李大顺的肩膀,拍动间已是将李大顺体内大部分的酒气给抽出并拍散在空气中,减轻了李大顺身体的负担。
“疯子,吃、吃个饼也会醉?不、不要小看你李大、大爷我了...”
李大顺握拳用拇指戳了戳自己胸膛,逞强地说着,前句话刚说完,后句话就已经晕头转向,头冒金星,嘭的一声将脑袋砸在了桌面上,双臂垂下,呼噜呼噜彻底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