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后。
清晨之际。
轰咚!!
皇城周边,忽地阵阵地动山摇,漆黑的天空有妖异的雷光闪动,死寂的气息自空气中弥漫开来,道道雷光就这么无情地朝皇城某处坠了下来...
“开始了...”
皇城某茶楼之中,唯有一人仍静静坐着,听着耳边的声音,目光直透虚无,望向了天空某处...
“皇城早已成了空城,而今沈教主仍如此平静地品茶静坐,可还真是有闲情呵!”
一道声音忽地自茶楼外传来,紧接着穆笛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茶楼之内,此时他正慢步朝静坐的沈芬走来。
“‘教主’?这位客官可是在跟我开玩笑?”
沈芬摇头笑了笑。
“穆某的徒弟已经告诉我了,皇城周边百姓皆已进皇城,唯独你一人仍独据此处,能让屠皇教短时间知道行动消息的,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他人...上次放了你,为我留下了一大祸患,如今你称我为‘客官’?莫不是突然不认识我了?”
穆笛坐到了沈芬的对面,阴森笑道。
“......”
沈芬陷入了沉默,一只手放在了面具之上,静静地抚摸着...
“一介凡人想赢我?会不会觉得有些可笑了?”
穆笛接着说道,随后轻拍了拍手,数百士兵已是闯进了茶楼之内,将坐在座位上的沈芬穆笛两人一同地围了起来...
“屠皇教教众千万,穆国师就不怕会引民愤?”
沈芬忽地笑道。
“民愤?”
穆笛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道:
“若无屠皇教,天下便太平之极,何来民愤?即便是有,与我何关?”
“你要赢,仅能靠你的徒弟,我们要赢,靠的权谋计划及民心,说到底,穆国师,你与司文官的游戏早已脱离了本质,亏你还自认为有几分过让,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沈芬摇头一笑。
“我与他的事情,他没意见的话,轮得到你插嘴么?”
穆笛被戳中了要害,冷声道。
“或许吧...穆国师,你真认为你能赢?”
“不然?”
穆笛言语中夹杂些许自信。
“要我说,输赢可说不定。”
“哦?”
“依在下的预计,距离皇城最近的第一波屠皇教教众们在正午时分会到达,穆国师是打算如何将司文官斩于刑法之下呵?”
“......,‘第一波’...什么意思?”
穆笛的脸色一下就阴冷下来。
“只因天子无法,近日皇城一事可扰的天下大乱,民声四起,人心惶惶,如今皇城周边教众便是这‘第一波’,而之后的第二、第三波以及之后数之不清的屠皇教人潮,将陆续到来...没错,如今皇宫要面临的,不是我屠皇教的教众,而是一整个天下!”
沈芬悠悠道。
“上次皇城叛乱...你是故意的?!”
穆笛的脸上附上了一层寒霜...
“啪啦!”
一道冷光闪过,闪的茶楼一片白,印寒了穆笛的脸。
沈芬只道:
“穆国师,司文官让我给你托一句话。”
“......”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嘭!!”
穆笛狠狠用力一拍桌子,木桌便瞬间散了架,大喝道:
“来人!把他给我捉起来!!”
哗啦!
立马就有三个士兵走上前来,将沈芬按在了桌上,硕大的绳子缠在了他的手上...
“穆国师,没有徒弟在你身旁很是难办吧...灭棘,你可以出来了!”
沈芬冷笑一声,瞬息身边便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一副悠闲的模样。
“老大,一直藏在这儿可真是无聊啊!你现在叫我出来,终于是可以杀人了对吧?”
“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就行,别调皮,否则别把你自己都赔进去了。”
沈芬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好吧...你们都给我闪远点,快给我让开!”
灭棘一脚一个准,将沈芬身旁的士兵踹飞了老远,随后顺手将沈芬手上绑着的绳切断了。
沈芬缓缓站直了腰,扭了扭方才自己被绑的手腕,与穆笛对视起来...
“虽然聂掌灵可以帮你监视司文官,可具体人的模样却是依靠言语描述不清楚的,你认识他么?”
指着灭棘,沈芬笑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东西...我忽然很好奇你是谁?”
自从灭棘的出现,穆笛额头便已冒起了一丝冷汗...
不待沈芬说话,他旁边的灭棘却是先插嘴了...
“你就别想了!我老大的模样连我虎爷都没见过,哼哼,你算哪根葱?...不过,虎爷似乎知道老大是谁...”
灭棘最后嘀咕了一句。
“国师,此人胆敢犯我官兵,我们要不要...”
穆笛抬起了一只手止住了身旁迎上来的一位士兵,咬牙切齿道:
“我们走...”
那士兵愣了下,多看了那个皮肤颜色有些怪异的人一眼,又见国师要走了,便也不敢多问,匆忙跟了上去...
“沈教主,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穆笛忽地停下了脚步,回头道。
“嗯?”
沈芬皱眉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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