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季玉将军,取走四分之一的树干,去东城!”
渊儿又是吩咐了一句。
“.....,是!”
季玉将军犹豫了下,又看了那位可怜的带领精兵的将军一眼,随后便开始吩咐起自己身后的精兵搬起树干来...
.........
“分散兵力...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朱铭岚声音都颤抖起来,目光凌厉地死盯着前方,手掌尽力往边上的木桌一拍,木桌竟是受不住力直接散了开来,化作一节节木块躺在了地上。
穆笛脸色平静地站在一旁,眼睛闪着幽幽的寒光,笑道:
“虽然不知道那小子令下万军伐树是要作甚,但看他的架势,似乎打算玩消耗战啊!凭多日连夜演习以让敌军长期处于紧绷的精神状态,最后在敌军已经身心疲惫无心再战之极一举攻破城门,可真是妙计!”
“师尊,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让他这般为所欲为下去?”
听闻此言,聂掌灵皱眉道。
“呵。”
穆笛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道:
“我们出手阻止的话他定不会输的心服口服的...就算他再厉害,也绝对不可能知道我们与谷国大臣有密信来往,你说对吧,朱都尉?”
说到最后,穆笛一脸笑意地看着朱铭岚...
看到他的笑容,朱铭岚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招手对身旁的一名像是信使的人道:
“通知谷国那些大臣们,命令他们强制说服他们的皇帝至少撑上八日,此事若成,来日谷国吞并后,保证他们今生享尽荣华富贵,安享一生!”
.........
又是一夜。
“隆隆...”
万千新兵又跟昨天一样做起了攻城演习,谷国东城那原本暗下来的灯光又是紧随着隆隆的兵马奔动声亮了起来,城楼之上,谷国的将军以及士兵们又机警地立在了上头,所幸渊儿眼睛犀利,一下就看清了他们那副疲惫的脸庞,显然这些谷国人们经过昨晚的那一遭后精神变得不怎么好...
再看今晚这些已经开始按照盘龙阵奔走的士兵们,虽然只是模仿了个盘龙阵的雏形,可气势却是昨晚根本没法比的,有序的脚步声,兵刃的交接声,仿佛就要撼动整个天地...
看着这群新兵们,渊儿心中都禁不住感慨起来。不错,这群新兵们虽然体魄比不上精兵,可领悟能力还是极好的,只是一日的时间,就已经仿佛脱胎换骨了,着实是可造之材。
站在渊儿身旁,看着眼前正在演习的士兵们,季玉将军一直愁眉不展,许是看的有些腻了,最后终于问道:
“司军师,虽然末将认为你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你规定每日这个时候进行攻城演习是为了损耗敌方的精神状态,但是就让精兵们分散兵力去谷国各个城门一事,会不会有些太乱来了?”
“乱来?何谓乱来?”
渊儿笑着摇了摇头道。
“这...末将的意思是军师给诸位带领精兵的军师们的压力会不会过大了?而且对与我们新兵又过分的好了,虽然我们很感激军师对我们的关切之心,但这终究是不合常理,恰恰是相反的。”
“毕竟精兵们都是些老资格的前辈们,军师若是让他们承担过大的压力的话只会让他们不服上,最终不愿为军师奋力驰骋疆场都是极有可能的...而我等新兵都是缺乏经验之辈,就更应该得到磨练,受尽更多的不公平虐待最后才能苦尽甘来,成为精兵...”
“军师这般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能得到精兵们的拥戴还弱了我方的士气,军师的目的季玉着实不解,着实不解。”
季玉眯着眼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
渊儿多看了这位名为季玉的将军一眼,此人虽然只是个年纪与自己相近的青年,可这等谦卑自觉的态度却是大多数同龄士兵都比不上的,难怪年纪轻轻就被选为将军呢!看来还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轻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了谷国东城,渊儿回道:
“你说的都是对的,以你的角度来说的话我的方法确实是彻彻底底的错了...可你不是我,你不明白我身于一个怎样的处境,如果我将所有的期望都压在精兵的身上的话,只要存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我便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付出代价,这代价,不是我承担的起的...更不是你们承担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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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军师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朝的精兵们还不值得军师你信任不成?”
季玉竟是听出了渊儿话里的弦外之音,惊讶道。
“......”
好聪明的将军啊!若再过个几年,等他磨练够了,估计也是个厉害的人物。渊儿心中感慨了一句。
“若连我朝的精兵们都不能信任,凭我等新兵之力,哪怕是面对的是状态极差的敌兵,怎么可能有获胜的希望...”
季玉将军怔住了,喃喃自语道。
听了他的话,渊儿笑着摇了摇头...
“错,我从来就没想过让你们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