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行剑令,是壬乙前辈给我的。”
渊儿见裘长老似乎对自己手中的东西有些感兴趣,急忙摊开手掌,将行剑令递上前去。
“嚯,还真是行剑宗的行剑令,青渊,那个长老似是很看好你啊,竟是愿意送这样的东西给你。”
一旁坐着的朱月莲扫了渊儿手中的东西,笑道。
“还好。”
渊儿不好意思挠头笑了笑。
“......”
自从接过渊儿手中的令牌,裘鹤就一直盯着这东西,神情平静无比,唯有眼中隐隐闪动的灵光告诉他人他是在思考...
“今儿在这一坐,颇有收获,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朱月莲深深地看了裘鹤一眼,抱拳告辞道。
“哦,前辈慢走。”
裘鹤抱了抱拳道。
转过身去,朱月莲拂袖离开了,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着...
“裘鹤啊...真希望别给你这个金丹小修士猜对了...”
.......
“青渊,这块行剑令...”
“嗯?这块行剑令怎么了?”
渊儿疑惑道。
“没事...收好。”
裘鹤将行剑令塞回渊儿手中,自己却是闭上了双眼,仰躺在坐着的椅子上,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伯伯,你怎么了?”
灵儿从未见过伯伯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中倒是萌生害怕的感觉,坐到了一旁,双手托着下巴,盯着裘鹤的脸,问道。
“伯伯没事,只是在想事情。”
裘鹤睁开了眼睛,笑着摸了摸灵儿的头,温和道。
“伯伯没事就好,伯伯一定要开开心心的,不然灵儿就找不到人欺负了。”
灵儿嘟嘴道。
听到这话,裘鹤疲惫的内心却是找到了些许安慰,大笑道:
“哈哈哈哈,好,好,伯伯一定会开开心心的,让灵儿欺负个够,灵儿说好不好啊?”
“那当然。”
哈哈哈哈,苍天有意,我裘鹤死而无憾啊,哈哈哈哈...
裘鹤大笑一声,就连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对了,裘长老,怎么没看到暮群长老的,难道今天他不来?”
“他还有事,眼下也快要开始了,我估摸着他也...”
“嗷。”
一声巨大的虎啸忽的席卷了全场,满座修士吓了一跳,神识不由朝声音来源处聚去...
“哈哈哈哈,生既无可恋,死前亦癫狂,阿鹤,平日你一直藏在宗门的爵金虎,我今儿给你带过来了。”
一声爽朗的笑声在天空中回荡,此时的湛蓝的天空正伫立着三人一虎,其余一人便是渊儿正提起的暮群长老。
“嘁,元婴修士也敢这般嚣张,着实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仅是飞升修士,就连元婴修士都投以鄙夷的目光,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登场了,没想到是三个最高修为也只有元婴的废材,给人造成如此之大的落差,不管是谁都接受不了,何况这人还是小宗的修士,实在叫人心生腻烦。
暮群浑不在意周围的目光,英姿洒脱飘逸,领着身后的两人牵着一条老虎身体缓缓降下,来到了裘鹤的身旁...
“动静弄那么大,你就不怕被飞升修士轰下来?”
裘鹤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且我早就料到他们不敢出手的,毕竟现在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的关键时刻,没有一个大宗敢先动手,小宗岂敢乱来...阿鹤,这是你的老虎,眼下你却是可以光明正大带它出来溜达了,放心,不会有人在意的。”
“这还用你说?”
裘鹤笑道,对它招了招手,爵金虎便缓缓来到他的身旁,趴在了地上...
“阿鹤,你...”
暮群身后一个浑身酒气的修士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裘鹤抬起手来,不让他再说话,故意摆了张生气的脸,道:
“我说阿奇啊,你这些年来喝酒花掉的一大笔灵石,你说怎么算?我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吝啬,这宗门可是我辛辛苦苦地建立的,你可莫把宗门卖了换酒,还有,喝酒欠下的灵石你可要千倍万倍地还我,知道么?”
“阿鹤...我....我知道了...”
那个被裘鹤成为阿奇的修士犹豫了一会儿,紧接着长叹一声气,哀伤道。
“青渊,不知你见过没,这是本宗宗主。”
裘鹤指着那浑身酒气的修士介绍道。
“......,宗主好。”
渊儿见过此人,正是养了一大群雏铃鸟的修士,上次还敢欺负灵儿,虽听暮群长老说过了,但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已经摆在了面前的事情,怎么也不能丢了礼仪,恭敬抱拳问候了一声。
“阿奇,你看连青渊都有些怀疑你,将来你又怎么能服众呢?我们地弹连枪宗将来可是要成为大宗的宗门,嗜酒这嗜好说什么你都要改一改。”
裘鹤看了渊儿一眼,摇头苦笑道。
“嗯,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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