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别急,别急。”贺洛川依旧非常从容:“红匪跑了后,令叔曾经被县政府叫去盘查,都是你管副站长上下打点,这才让令叔安然脱身。”
唐铭水听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看起来,自己在外面奔波的时候,老师也没闲着。
他居然派人去江西,弄到了管树生那么多的资料。
老师这个人,说话做事不露声色,给人非常和善的感觉,可是一旦他决定对付你了,雷霆万钧,抓住你的一个弱点,直接往死里打啊。
所以还是在力行社的时候,就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儒雅书生贺洛川,冷面煞星贺归傅。”
这说的就是贺洛川两种截然不同的面目。
自从军统成立,管树生就是一个“外人”,贺洛川早就想把他赶走了。
唐铭水知道老师迟早会动手,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看起来老师早就做好前期工作了。
管树生这个人虽然眼高于顶,可根本就不是老师对说。
他在那里拼命为自己争辩,贺洛川也在那里耐心听着,等到管树生口干舌燥的说完,贺洛川才轻轻叹息一声:
“管副站长,你的苦衷,我是了解的,我贺洛川对你个人没有任何成见,可是按照家法,我都已经向上峰汇报过了……”
唐铭水差点失声笑了出来。
昨天,管树生还口口声声和自己说“家法”,一转眼,老师就拿“家法”来对付他了。
“听我说,听我说。”贺洛川打断了还想要分辨的管树生:“上面的意思,是准备把你暂时调离上海,回南京去述职。你放心,管副站长,你我同僚一场,你的为人我是了解的,上面要是问起我的意思,我贺洛川就是拼着这个站长不做了,也一定要为管副站长周旋!”
到了这个地步,管树生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辩解也都无济于事了。
自己是被这个老狐狸给陷害了!
他冷笑一声:“贺站长,好手段啊!今天的事,兄弟我记下了。”
“什么兄弟,我们是革命同志!”贺洛川脸色阴沉下来:“言必称兄弟,更有甚者,歃血为盟,这是什么?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党国大忌。你管树生先在密查组,又任军统上海站副站长,却和一个公安局行动队队长搞拜把子,你把我等革命精神置于何地!”
管树生咽了一口口水:“贺站长,我知道错了。山不转水转,告辞!”
贺洛川不动声色看着他离开,笑了笑。
“老师,谢谢。”到了这个时候,唐铭水才能说出这话。
“没什么可谢的。”贺洛川站了起来:“你那里搞定没有?”
“搞定了,现在,记者应该已经在宋家采访了。”
“嗯,听说你对那个女学生有点意思?”
“没有。”唐铭水赶紧一个立正:“学生只有公事,没有私人感情。公私绝对不会混为一谈。”
“唐铭水。”贺洛川有些不满意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中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中了,就要抓紧下手,别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老师,我……”
“好了,好了。”贺洛川拿起外套:“走吧,和我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