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里掏出一纸约定递给秋堂,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在上面签字画押。
秋堂看了看,上面大体写的是秋堂和姚瑶两情相悦,可她是天释教的人,虽然没有进宫闹事,可是在宫外接应,算是犯下滔天大罪。秋堂身为齐皇王,愿意娶她,可他得保证让皇帝赦她无罪。可是,她不背叛养育她并传授武功的恩师,在整个事件中只能保持中立。
姚瑶见秋堂笑,嘟着嘴,一脸的卖萌,“你答应不答应啊?不过你要让我背叛恩师,出卖天释教,人家可不做。”
秋堂明白姚瑶的意思,打趣道:“我要是签了这约定,今天晚上我们就入洞房好不好?”
姚瑶羞得娇哼一声,随即瞪起大眼睛,“你看看我的眼睛,就表示我同意不同意,哼,人家要你明媒正娶哩……”随后便嘟着嘴,瞅着这个色王爷。
她心慌慌地跳着,却是嗔道:“哼,是不是不想要人家了?”
秋堂双眉一挑,拉风地道:“不就是签个字嘛,这还不简单。”
姚瑶笑了,却是看到秋堂从烤兔腿肉上摘下一块黑炭,在纸上用力写下他的名字,笔迹写得挺漂亮。
她伸手就将约定拿过来,折叠好了,揣进怀里,摸起烤兔腿,见秋堂大嘴巴又想亲她,伸手将兔腿塞进他的嘴里。
秋堂咬着烤兔腿,伸手就将姚瑶抱到怀里,美人再怀……
少女的心都乱了,情不自禁地双臂缠住男人的脖子,怕别人听见,隐忍着轻轻地哼哼起来……
“呀……”
姚瑶一声惊叫,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从秋堂身上弹下来,怒了他一眼,摸起那根烤兔腿,又塞到他的嘴里,嘻嘻一笑,蹦蹦跳跳地走了。
秋堂将兔腿扯在手里,“喂,今晚我们不入洞房了?”
“哼,你得用八台大轿抬我呀……”姚瑶在外面应了一声。
可真有你的,竟然让老公签什么约定,难道堂堂齐皇王还保不住一个小丫头,可笑!
秋堂见美丽的小蝴蝶飞了,看来今晚入不成洞房,吃着烤兔腿,喝着竹叶青,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
晕,这丫的,哥总有一天将你摁上床,看不折腾死你,让你化成粉蝴蝶飞起来。
姚瑶走出去,慌忙整理起来,惹得端菜而来的店小二偷笑。她的小心肝跳得有些乱,怒了店小二一眼,快步而去。
月色有些清明,她的心却是一片慌乱,秋堂是她最钟意的男人,可也是她的仇家,该如何是好。她从怀里摸出那份约定,伸手想扔了,却是又揣进怀里,嘤嘤地哭了……
杭州卫。
月明之夜,几条黑影如夜鹰一般飞纵着落入锦衣卫在杭州的卫所,瞬间发出突袭,他们个个武功高强,一时之间将锦衣卫之众杀得仓皇不堪。
纪刚怕天释教的人报复,不敢回府,而办事不利,一时之间也不愿意回宫,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他便躲在杭州卫中享几天清福。
谁知竟然遇到有人突袭卫所这种事,想来也是天释教所为,赶紧命千户带着火枪队将刺客团团围住。
在一阵阵枪响过后,千户来报,说五命刺客被杀,活抓一人,此人长得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是西域人。
纪刚一听,赶紧命千户将那人带来,严加拷打,争取查到天释教总坛的下落,也好在皇帝面前立头功。
负责行刑的锦衣卫先搜身,竟然搜出一份东西,随即交给纪刚。纪刚看罢,吓出一身冷汗。
那千户见纪刚吓成这样,轻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纪刚不语,嘴角上却是隐隐浮现一丝阴笑,“本大人在杭州卫,只有秋堂一人知道。如今竟然有人来行刺本大人,这事会不会太巧了呢?”
那被抓的人,身上中了枪伤,又被铁链锁住,怒骂道:“纪刚,这不管王爷什么事,我们只是路经过里,看不惯锦衣卫欺负良善,故而想给你们点教训罢了,根本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
纪刚阴阴一笑,将密函一晃,“那,这是什么?”
“老子不知道。”那汉子一脸傲气。
“用刑!”那千户怒喝一声。
“慢着。”纪刚将手一挥,心想对这种人怎么能用刑,如果将他带到皇帝面前,看到他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如何能跟皇帝交待,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随即使了一个眼色。
千户会意,亲自取来一根长针,约有一尺多长,嘿嘿笑着,“现在告诉纪大人,你叫什么名字?这密函是谁安排你送的?如果不说,你就偿偿这滋味吧!”
“在下查额,是西域人。”那大汉顿时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