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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些堤岸华侨不太喜欢送女孩子去念书,认为女孩子是“赔钱货”一样,就算有教育机会,很大一部分本地人还是不想让孩子去念书。因为念书就帮不到家里,不念书多多少少能干点活儿,比如帮着带弟弟妹妹,洗衣做饭什么的。
搞清楚情况,知道学生不会骑到他这个老师头上,罗新康终于松下口气。
正准备去隔壁看看住在大哥家的父母,对面小店老板突然跑了过来,扶着门槛大呼小叫道:“阿莲,电话,好像你们公司有人找。”
“来了!”
大年三十打电话,肯定有急事,顾采莲不敢耽误,连手都顾不上擦便风风火火地跑过去接。
不一会儿,她兴奋不已地回来了,凑到丈夫耳边道:“新康,快去老钱家买几瓶好酒,大少爷和大哥等会儿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
“大少爷?”
“小声点,别让外人知道。”
李家大少不仅是妻子及老丈人家的老板,而且是政府高官,罗新康真有些受宠若惊,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去。”
一家人生活在越南、法国和美国三个地方,别人家过年热热闹闹,李家过年冷冷清清。
照理说可以去老丈人家过年,可是现在又跟黎文远撕破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吴家目标太大,能不去尽量不去。
顾采莲是李氏企业总裁,可以算一家人。在她哥哥顾平春强烈建议下,李为民决定来她家过年,反正一个人实在没地方去。
尽管黎文远现在不一定有功夫对付他,更不会想到他会来这儿,但必要的安全措施一样不能少,阿成等护卫守着街头巷口,一有风吹草动就带他撤离。
顾采莲不太放心。把二人迎接客厅,出去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主意才回家关上门道:“少爷,来我家过年我高兴,可是太危险了,您真不应该回堤岸。”
李为民往她儿子手里塞了一个早准备好的红包,若无其事地笑道:“我们要过年,黎文远同样要过年。并且上午收到可靠消息。他一个劣迹斑斑的匪徒,竟然想学人家搞政治。正在拉拢其它教派军阀和反对派,成立什么‘国民势力联合阵线’,打算跟政府唱对台戏。
搞政治要考虑民意,要有人支持,我名声又不错。所以他现在不管有多讨厌我,都不会像对待兰斯代尔一样对待我。反而会拉拢,会向我表达善意。”
“真的?”
顾平春嘿嘿笑道:“骗你做什么,阮山,就是以前抓少爷的那个家伙,已经被七远找借口干掉了。昨天下午。派人把当时勒索的钱一分不少送到工投公司,还顺便给少爷送了一份价值不菲的年礼。”
顾采莲乐了,禁不住笑道:“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
“可惜这一页翻错了,自以为很高明,事实上是败笔中的败笔。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有资格玩政治吗?这么玩下去,只会把他自己玩死。”
到了别人家,不能不拜访老人。
李为民提着年货,去隔壁给罗家二老拜年,给孩子们发红包。
新旧交替之际,每家主祭人礼拜神佛,祈求家庭幸福、人人平安、百业兴盛。做生意的人求生意兴隆、货如轮转。拜完之后吃年夜饭,吃完年夜饭去附近各寺庙上香,求吉利、求个佛缘。
天后宫、关帝庙、二府庙、观音庙、霞漳天后宫、海南天后宫等都是人山人海烟雾缭绕中,只见虹星点点看不清人身。
在往年,许多人要花上一两个小时才能在人潮的推动中流到正殿,刚上一注香,来不及向神坛跪拜就被挤着走开了;有些人抱着心愿要在神坛前装上一注香,没到地方就被人群挤出边沿,只能惋惜地在庙门前扶着石狮子、石火龙代报心愿。
这样的情景今年看不到。
为证明华青会一样能管理好华人区内部事务,为检验华青会的组织动员能力,何天明、姜文水等青年领袖来了个总动员。
庙宇附近全是志愿者,用红绳拉出一条条进出通道,让人们有序地进去上香拜祭,同时跟消防局密切合作,组织人不断检查往年容易失火的地方,安排得井井有条、面面俱到。
事实上李为民就是为此回堤岸的,混在人群里在几个寺庙周围转了一圈,回头笑问:“平春,莲姐,新年新气象,华青会没让你们失望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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