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点希望,用一口生硬的英语回道:“我要见法国人,我只向法国人投降。”
兰斯代尔四处看了看,找不到法国人,于是从车头上拔出星条旗,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一边挥舞着旗子一边喊道:“这里没法国人,只有我和追捕你的军队。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在此期间,我以美国政府名义确保你的安全。”
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他的话就是命令。
海军陆战队和菲律宾特种兵的枪口全部转向平川派军人,他们敢不听招呼,敢轻举妄动,就毫不手软绝不留情。
平川派军人不懂英语,太容易擦枪走火,李为民急忙把他的话翻译了一遍,同时警告平川派军人这不是开玩笑。
兰斯代尔名不虚传,果然有那么股大无畏的勇气,确认平川派军人不会再发起攻击,竟举着旗子一边喊话一边走进楼道,走上二楼。
李为民真为他捏把汗,等了大约三分钟,他安然无恙回到吉普车边,放下旗子道:“伙计们,他不会向你们投降的,我建议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处理。”
“不行,他是我们追捕的匪徒。”
“楼里有美国公民,我要对她们的安全负责,如果不想我找你的上司或上司的上司,那就请带着你的人立即撤离。”
李为民一字一句的翻译完,兰斯代尔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冷冷地提醒道:“给你两分钟时间,否则接下来与你对话的就是法国远征军司令部长官!”
法国人都不敢得罪美国人,连法国人都不敢得罪的平川派又怎么敢得罪美国人,平川派军官本来就很心虚,在兰斯代尔的最后通牒下只能挥挥手,让手下抬起伤员悻悻离去。
他们走后不一会儿,从楼上下来四个人,夫妻俩带着两个小孩。
听完解释才知道平川派军队追捕的“匪徒”原来是西贡警察局高级警探,由于他不愿意同掌管警察系统的黎文才合作,所以被追杀,带着家人一路逃到这栋楼里。
看着他们千恩万谢的样子,李为民摇头苦笑道:“上校,别说越盟要清洗他们,连我清洗他们的心都有了。”
警察局高官被黑帮追杀,洛杉矶最黑暗的时期都不可能发生。
兰斯代尔暗叹了一口气,扶着方向盘哭笑不得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的人没被误伤。至于他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
希思大使一直不想卷入西贡各山头之间的纷争,如果把这一家人带到使馆,他肯定会大发雷霆;如果不闻不问,扔下不管,估计这一家四口活不到明天。毕竟平川派的军队虽然走了,平川派的警察还在周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像这样的人能够熬到平川派完蛋,肯定会被吴廷琰委以重任。
李为民权衡了一番,若无其事地说:“交给我吧,我把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哪里?”桑德森教授回头看了一眼,接着道:“除了使馆,这个城市有安全的地方吗?”
“总参谋部,交给阮文馨将军照看。”
兰斯代尔眼前一亮,点着引擎笑道:“见过他两次,在菲律宾,一起去吧,希望他还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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