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有陛下的统帅,这条生路就真的这么好打开吗?永夜军领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我们与他们的几次交锋中,那一次讨到好了?否则斯坎巴日亲王,也不用一力主张会盟,想要通过谈判的方式解决双方的争端。”
“我早就说过了,就不应该进行什么会盟,这是向敌人示弱的愚蠢行为,我们前两次交手失败,那是因为在我们不熟悉的土地上,用我们不熟悉的方法作战,这一次不一样,我们可是站在我们最熟悉的大草原上,只要我们像狼群那样团结一致,那些来自山里的人,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收起你愚昧而可笑的想法,永夜军领连发步枪的威力,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在这种射程远、威力大、射速快的新式武器面前,我们奥丁人的勇武就是笑话,还没有等我们冲到敌人面前,敌人的武器就先一步将我们给放翻了,他们一百个装备了这种武器的人,就能够抵挡住我们上千勇士的冲锋,现在早已经不是单纯比拼人数的时代。
何况,你不清楚你自己的部落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吗?
大部分勇士好几个月没有吃顿饱饭了,他们还能不能开得了强弓,还是个问题呢!
现在更多的是充人数,开战,就是将他们往死路上推!”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陛下又没有踪影,你倒是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难道在这里等死吗?”
乌兰巴日的失踪,让整个西奥丁帝国的大军,乱成了一锅稀粥。
诡异的冰山,破烂不堪的营地,以及残留的凄惨尸体。
无不表明,乌兰巴日已经遭遇了不测。
但是没有奥丁兽人酋长愿意往这上面联想。
并不是他们对乌兰巴日有多么忠诚,而是西奥丁帝国现在的艰难处境,需要乌兰巴日这个能够得到大家认可的共主。
若是一旦他出了事情,西奥丁帝国很有可能立刻土崩瓦解,变成一群各自为战的散沙,那个时候,他们将更没有力量与永夜军领对抗。
但是他们庞大的体量,又注定他们不能够在同一片草原上长期驻扎。
羊群对水草的需求驱使着他们,不停的东移再东移,很快便将库克荒原甩到了身后,进入了永夜军领控制的,水草茂盛,能量浓郁的东奥丁草原。
一路上,他们虽然碰到了永夜军领的军事驻地,但是全都人去楼空。
西奥丁帝国现在虽然虚弱,但是体量庞大,一个前哨基地跟他们硬碰硬,那是自寻死路。
永夜军领前哨基地的前哨游骑并没有走远,而是如同孤狼一样的,盘旋游离在西奥丁帝国大部队的周围,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族长,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后撤?难道领主大人就甘心将我们好不容易净化恢复的草原,让给那群愚蠢的破坏者?”
“我也不明白,这样做实在太窝囊了,这不是还没战,就已经言败了吗?要我说,我们应该给他们来一次正面冲锋,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肯塔纳勇士的勇武,让他们知道,这片土地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你看看那些西奥丁兽人的样,很多已经饿脱象了,只怕提刀都费事,更别说是开弓,给我一万科雷兽重骑兵,五万永夜兽人轻骑,我保证一战冲垮他们。
一万科雷兽重骑兵不容易收拢,给我五千也成。”
“仗肯定是要打的,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野兽最可怕?”
“废话,当然是那些凶猛的猎食者。”
“错。”
“我知道,是那些陷入绝望的野兽,有句话不是叫困兽之斗吗?”
“没错,就是陷入绝望的野兽,现在的西奥丁帝国就是这种状态,他们现在看起来前所未有的虚弱,整个帝国的精气神已经被自然灾害给榨干了,实际上是最凶残,最不要命的时候,尤其是我们阻拦他们进入东奥丁草原,对他们来说,更是生死之战,为了活下去,他们会拿自己的命与我们相搏。
即便是在失去他们的共主乌兰巴日的情况下,他们也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若是这个时候,我们硬顶上去,就算是凭借自己强大的武力和装备,赢得了最后的胜利,只怕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更何况,我们要征服的,不仅仅是那些奥丁兽人的身体,还有他们的精神和灵魂。
前者容易,后者难。”
“我还是没有明白,这与我们东撤,任由他们长驱直入有什么关系!”
“你的脑袋是榆木做成的吗?怎么就是不开窍呢?他们在生存受到极大的威胁的时候,困兽犹斗,但是当他们获得充足的水草,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时候,只怕很多人就会松掉心中的那一口,提不起以死相博的勇气来,尤其是游牧面积有限,分配不均的情况下,我们再跟他们硬砰一场,你猜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还用说,他们的内部肯定会发生分裂。”
“终于有点开窍了,你是愿意面对那种悍不畏死、团结一致的敌人?还是那种各自为战、心怀鬼胎的敌人?”
“这还用问,当然是各自为战的那种,到时候说不定会出现迎风而降的场面,这种将人性算计到极致的策略,肯定不是酋长能够想得出来的,是不是领主大人的手笔。”
“除了领主大人,谁还有这样的手笔,谁还有这么大的权力?”
“若是这是领主大人亲自制定的计划,那就没问题了,我们现在付出的一切,用不了多久,就会让西面来的那些兽人,连本带利的都给我们吐出来,唯一让人担心的是,是那些灯塔树的安全问题,西奥丁帝国的那些野蛮人,会不会破坏灯塔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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