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从他的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仪器,走进邱阅的房间。邱阅也跟随着他进了房间。
“你这样不经过我的允许,就进入一个女子的房间可算不上有礼貌吧?”邱阅虽然没有不高兴,但是也觉得张亮这么做有点不可思议。
满怀着好奇心,她还是紧紧地尾随着张亮,进到她自己诡秘的房间。
房间里那粉色的帐幔在轻轻地摇曳着,好像随时恭候女主人临幸,让它把她轻轻地笼罩着,俯瞰她那甜甜的笑脸似的。
张亮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边上,做这个动作,明显的是要邱阅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张亮用“嘘”的一声,加重了不要发出声音的重要性。
邱阅点点头,那双本来就小巧的脚儿,像猫儿的脚那样突然垫上了厚厚的肉垫,任是谁也没能听见她走路的声响了。
张亮撩起那个粉色的床幔的一角,走近床边,把那个仪器放在邱阅的床头边上,那个仪器就响起了“滴滴滴滴滴”的声音。
张亮用手指了指那发出响声的地方,邱阅目瞪口呆地看着张亮。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正想说什么,只见张亮还是对她“嘘——”了一回。她只好走到张亮的身后。
张亮从邱阅的梳妆台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笔,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在什么写了几个字:
“你的床上已经被安装了一个窃听器,这个窃听器,也许有摄像功能。现在我们必须马上找到那个窃听器。”
邱阅看了那行字,既是命令,也是告诉她这个响声的生源是什么,倒是放心了一些,不那么紧张了,但是更多的是激起了她内心深处的好奇,她瞪着那双水汪汪的黑溜溜的大眼睛,使劲地点点头,想对张亮竖起大拇指,但是想到这个窃听器有可能带着摄像功能,只好把那只就要竖起来的大拇指变成一个大巴掌,捂着她那张开的大嘴巴了。
张亮移动着他的那个张封给他的仪器。好像考古学家,用他的那个测探仪,每一个尘埃都当成了发现宝贝的重要因素,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细缝,或者是一个蜘蛛产卵的网袋。
张亮的眼睛定神在那个乡下人常见的蜘蛛产卵的网袋上,那里闪着一点微微的淡淡的绿色的弱弱的光——是的,张亮就在邱阅的床垫下面找到了一个窃听器。
张亮小心地把窃听器取了下来,关闭了所有的功能。然后才对邱阅说话。
“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张亮说。
听到张亮说话,邱阅也长长地输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装在那里的?”
“你什么时候带他来你的房间的,他就是什么时候安装在这里的。”张亮说。
“我没带他进房间啊!他只来过一次。但是,很奇怪的是,那次他到我这里,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邱阅使劲地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们喝了什么东西?”张亮问。
“唔,没有的。我让他喝茶,这是很正常的礼貌之词,但是他也没喝。他只从口袋里掏出烟。很奇怪的是,他很少抽烟的,但是,那天晚上就说烟瘾很难忍,问我是不是介意他抽根烟。我当然没有介意他抽烟,我知道,那烟很贵的。他优雅地坐在你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抽着烟,那帅气,简直把我迷住了。”邱阅很坦诚地说。
“那就是了。就是那根香烟。那根香烟有问题。你被那根香烟熏晕了。”张亮分析到。
“世界上哪有什么迷魂药呢!我不相信。”邱阅不服气地说。她也有点担心,那个秘书那天晚上是不是沾了她的便宜。
“这点,他不会!因为你是他的老板专属的。这点在一个男人来说是很忌讳的,除非有深仇大恨。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张亮说,“你带过连书记回这里吗?”
邱阅点点头。
“频率高吗?”张亮继续问道。
“这,很重要吗?”邱阅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想让张亮知道更多她自己的私生活。
“是的,很重要。如果你真心想解密这些事情,你必须你跟连书记之间的事情,能详细告诉我的,就详细告诉我。特别是你跟他在这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张亮的眼睛一时也没有离开邱阅。
“是的,他是常常来的。”邱阅只好点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