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口袋里没有半毛钱的年代里,钱啊钱!是多么的诱人啊!
另外一个可以换取钱财的声音又响起来。
“收鸡毛收鸭毛啦!牙膏壳、烂鞋子!烂铜烂铁也要的啦!”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空洞。但是这在高朋的父亲听起来是那么的充满希望!
“烂铜烂铁!”高朋的父亲瞄上了墙上的那个挂钟,挂钟的钟摆就是一个铜制的好东西,他爬上凳子上,取下了挂钟上的钟摆,拿去出卖给了那个收破烂的人,从收破烂的人的手里得到了分钱。
他怀揣着这分钱,就飞速地跑到了卖粉条的人那里,用分钱换了一顿饱餐。
那美味啊简直是再换取被揍两次,也愿意受那皮肉之苦啊!
后来祖父回来后,总听不到钟摆的那清脆的报时的声音,才发现钟摆不见了。
后来把高朋的父亲一顿好打,才从高朋父亲的嘴里得知那个钟摆已经被换取了一顿粉条了。
后来,祖父去世了。但是那个挂钟并没有跟随着祖父离开他们。高朋的父亲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钟表匠,让他把那个钟修好了。那个钟在他祖父死去后的一年多时间,终于给上了钟摆,上了发条,又开始响起它那忠实的脚步“滴答滴答……”
高朋特别喜欢听这个钟摆的滴答声。父亲已经离开他一年多了,但是这个钟摆寄托着他对父亲的思念,他把这个挂钟一直挂在墙上,想父亲的时候,就会坐到钟摆的前面,倾听那个钟摆的滴答滴答滴的走动声。
唉,时光就这样消失了……
高朋也不知道他的时光会有多长久地停留在这世间。因为他觉得他体内的某种东西正渐渐地消逝……
这时,高朋听见了门外一声轻轻的抠门声。那个声音是他害怕的,也是他期待的:
那两个送解药的终于来了。
高朋开了门。把他们让进屋里。
“东西在哪里?”那两个人进到屋里后,问高朋说。
“已经没有那东西了。”高朋说。
“没有那东西,也没有这东西。”那两个人说。
“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这次没有,你们下次来的时候,我会加倍地给你们的。”高朋说。
“等你有了加倍的东西,我们再给你加倍的东西。”那两个人说。
“那你们是要把我逼上死路啊!我已经开始发作了,再不服用那些东西的话,我就会受不了了。”高朋说。
“那可是你的事情哦!因为你没给我们那些东西,我们回去也没法交代。我们也是要受到惩罚的。我们拿不回你的东西,我们也得把我们手上的东西上交到上头去。”那两个人说。
高朋的头痛欲裂。他要发作了。那两个人看到高朋的脸上变得通红,又变得绛紫,再由绛紫变成苍白。
“求求你们,把药给我吧。否则我顶不过今天的。”高朋哀求他们说。
“是不是给他一点点,否则我看他撑不过今天晚上的。”其中的一个人说。
“我可不敢承担这样的风险。给了他药物,那我们回去就无法交代的了。”另一个人说完,拉着同伴就要离开。
高朋一把抱住他的脚,继续哀求到:
“救救我吧,否则我变成鬼的话,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高朋绝望地说。
“那你就变成鬼吧。鬼是奈何不了人的。”那个坚决不给他解药的人说完,不由分说抬脚离开了高朋的家。
他们刚出门口,就被朱兵副局长布下的人马挡住了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人挣扎着问道。
“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干警说。
“我们是高朋的亲戚,想到高朋家喝杯水。我们常常来这儿来的。”那两个人说。
“就是因为你们常常地按时地来,所以你们得付出代价。”那个干警说到。
“走亲戚也犯法吗?你走亲戚也要付出代价吗?”那个人学着干警的口舌说。
高朋听到外面响声,从里面跑出来,他看见有人在他家门口抓人,知道是张亮把他的事情透露出去了。他觉得一切都完了。
与其一切都完了,不如再玩得彻底一些。
“你们放了他们吧!”高朋祈求着说。
“他们害了你,你还要替他们求情吗?”干警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