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刚才杨县长去过警察局找过我。”
笑过之后,易青云便将晚上发生的几件大事一一汇报给冯悦,汇报完之后,易青云也没有没有藏着掖着,将自己的一些猜测和想法都将给冯悦听。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思维作怪,随着易青云的汇报,冯悦的两条清秀的眉毛慢慢的拧了起来,她也有着和易青云一样的猜测,而且随着这种猜测的深入,她越发觉得杨爱国像一只躲在阴暗处蠢蠢欲动的老狐狸。
见冯悦纠结的陷入沉思,肖佳忽然嘻嘻一笑,插话道:“哪有什么后招啊?我看,是你们当局者迷。依我看,那个杨县长根本在设局之初就把自己摘了出来,一切都是他的马前卒那个什么黄副县长在冲锋陷阵,所以,他才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担心!”
冯悦不由一愣,扭头看向肖佳:“你怎么就肯定他没有后招?”
“简单的逻辑推理呗!”
“逻辑推理?”
“那当然啦!”
“说说看,你是如何推理的?”
易青云和冯悦被肖佳一句话搞的有些迷糊,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肖佳端了端身子,冲易青云和冯悦微微一笑,说道:“所谓当局者迷,你们太过于关心这件事,正因为如此,你们就会有意无意的忽略一些简单的细节,从而走进思维的误区,做出错误的判断。所以……”
易青云摆摆手打断肖佳:“好了,别卖那么多关子了。赶紧说说你是如何做出这样的判断的!”
肖佳轻哼一声,送给易青云一个白眼:“人家难道有一次表现的机会,你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易青云苦笑着点点头:“行行行!算我错了,我现在就改正,你继续。”
“这还差不多!”肖佳娇嗔了一句,端起茶几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接着道:“其实嘛,这事说起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只要想想那个黄副县长、聂经理,还有杨县长今天的表现,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肖佳瞅了冯悦一眼,分析道:“先说那个什么黄副县长!他今天下午提前下班溜走,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早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而他晚上又碰巧和那个聂经理混在一起,那又是为什么?因为他要去找对方商量对策,否则,堂堂一个副县长,县里发生这样的大事,他怎么还能有闲情去做那种事?
再说说那个聂经理!那几个小混混已经将他招供了出来,铁证如山,那家伙肯定是完蛋了。你们说,如果他要自保,或者减轻自己的罪责,那他就得交代出他背后的主使,否则,他自己就得承担主要的责任。你们觉得,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他是主动交代幕后主使来争取宽大处理呢,还是自己扛下所有的罪责?
最后咱们再纵观这整件事,有了之前的那两个结论,那么那个聂经理和黄副县长两个人肯定是逃不脱干系的。如果说这个杨县长也牵涉其中的话,他自然清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按正常逻辑思维,他今晚肯定也应该和黄副县长、聂经理在一起商量对策,完全没可能一点也不着急,否则,不就等于是坐以待毙么?
所以,综合以上这些推理,我就得出一个结论,杨县长不是有后招,而是他早就在一开始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了出来。冯姐,你觉得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不得不说,肖佳分析的很有道理,只要杨爱国牵涉其中,不管他做的怎么隐蔽,藏得有多深,一旦事发,他都有暴露的可能。
而现在,杨爱国丝毫不担心这事,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早在布局之初他就已经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你说的很有道理!”
短暂的沉默的之后,冯悦终于点点头,对肖佳的分析表示了认同。
终于摸清了杨大县长的底牌,但不知怎么的,易青云却没有大获全胜的喜悦,相反的,他心底却隐隐生出有几分失落。
事实上,易青云心里很明白,以黄成光一向只知道跟在杨爱国杨大县长屁股后面摇旗呐喊的个性,他根本不可能也不敢策划和组织出这样的事情,除非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提点他那么做。
而放眼整个浠水县内,有足够实力和冯悦抗衡,能给黄成光撑腰,又能想出这等阴损主意的,也就只有一直和冯悦不对付、挖空心思想要将冯悦从浠水县挤走的杨大县长符合这个条件,根本就不做第二人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