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直接问您了,昨天在维德尔先生出门之后,你是不是站在那个窗户前看过他。”
艾伯特指着那扇落地窗,昨晚他就是看到了这扇窗户之后的维德尔夫人。
“不应该是那位执行官先生问话的么?”
维德尔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看着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拜伦。
“我是翡冷翠机械研究所第九层的新任主管艾伯特,今天代表机械研究所来询问一点情况。”
看过艾伯特出示的工作证之后,维德尔夫人才稍稍放下了戒备心。
“没错,昨天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他,只能目送着他离开。”
“放心不下?维德尔先生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么?”
艾伯特察觉到维德尔夫人话语里的不对劲,继续追问下去。
维德尔夫人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拜伦,才慢慢开口。
“那要从翡冷翠机械研究所发生爆炸以后说起了…”
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维德尔夫人依旧有些害怕。
翡冷翠机械研究所发生爆炸的那晚,丈夫很晚才回家。
虽然对突如其来的爆炸感到很害怕,但是丈夫的脸上竟然有着一丝丝的喜悦表情。再三追问之下,丈夫才洋洋得意的对自己说。
“这么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我马上就要腾达了。”
之后的几天里,丈夫每天晚上用过晚饭之后都会坐在客厅里等有线电话响。
他脸上那股期待的表情是那样的真挚,尽管觉得很不对劲,但为了照顾丈夫的情绪,自己还是没有多问。
直到昨晚,丈夫终于等来了那个期待已久的电话。可是就在他刚刚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来自翡冷翠治安局的执行官。
自己偷听了丈夫和他们的对话,得知丈夫很有可能会牵连进那件爆炸案中。
自己担心受怕的一整夜都没有睡着,可是丈夫竟然一夜未归。
直到今天早上,在送奶工的惊叫声中,自己打消了已经死去多时的丈夫。
“维德尔,你怎么这么傻,世界上那里会有这么多突然飞黄腾达的机会啊…”
维德尔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泪说着她的脸颊滑落,砸在地板上。
“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夫人。”
“可是这些话,为什么你没有对刚才的治安警察说?”
艾伯特看过维德尔夫人的笔录,她对治安警察隐瞒了这段话。
“是我的先生,他告诉我一定不能把这件事高速治安局的人。”
维德尔夫人擦去眼泪,又看了一眼昏睡的拜伦。
“那你为什么又要对我说?你不怕我去告密么?”
维德尔夫人怪异的行为让艾伯特好奇,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比拜伦看起来要面善一点?
“我的先生说,如果有机械研究所的主管来的话,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他。”
维德尔留下来的话让艾伯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不能告诉治安局执行官的事情,偏偏可以告诉机械研究所的主管?
沉思许久的艾伯特始终想不到问题的所在,最后他想到了自己兑换出来的【显影药水】。
只要知道维德尔昨天晚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大概率就能搞清楚他这番话的意思,以及这一切背后的主使者。
“对您的遭遇我个人以及机械研究所表示很同情。”
“如果可以的话,能把维德尔先生的工作证交给我吗,我需要拿回去替他进行注销手续。”
维德尔夫人点了点头,起身去房间里拿工作证。
艾伯特趁机踢了一脚拜伦,他知道后者并没有睡着。
“醒醒,听也听够了,该醒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拜伦偷偷看了一眼,发现维德尔夫人还没有出来连忙坐直了身体,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哪个睡着的人眼球还会在眼皮下面转动的?”
维德尔夫人拿着工作证出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那个熟睡的执行官已经醒了。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平静,把工作证交给了艾伯特。
“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您了。”
拿过工作证,艾伯特和拜伦就离开了维德尔家。
“维德尔一直等的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
坐在礼车里,拜托点燃了香烟思考着。
“很有可能是机械研究所的某个人,而且他的地位可能并不低。”
艾伯特翻看着维德尔的工作证,仔细的找寻着什么。
“是因为他说他很快就要飞黄腾达?”
拜伦很快想到了维德尔夫人说过的话,他一直觉得那句话很突兀,也很奇怪。
“没错,估计那个打电话的人告诉他,会给他加薪水、升职位、提职称…总之会给他很多的好处。”
“目的,就是为了堵住维德尔的嘴。”
艾伯特终于在维德尔的工作证上找到了自己的想要的东西,他用手帕细致的把自己找到的东西包好,塞进口袋里。
“你找到了什么?”
拜伦看到了他的小动作。
“没什么,送我回机械研究所吧,我还要上班。”
艾伯特笑了笑,系上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