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是白眼狼,有了女人就忘了娘,还直骂我被她迷住了等等---我吓了一大跳,记忆中的母亲虽然爱面子了点,性格火暴了点,但也很少如此发怒的。
看来,想让母亲接纳她,难上加难了。
晚上,我向她寻问事情过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也不敢再问下去,生怕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恩爱打碎。
我想让她陪同我去应酬一二,她倒也干脆,但在开出条件后,却陷入沉思,脸上闪现出回忆的惆怅,我心里一紧,她又在想纪之扬了?
她却不愿回答,跳下床佯装找着衣服,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下心头的尖刺,替她挑选出一件宝蓝套装,正式,又不失庄重。
她却对我说,“我一个情妇穿那么庄重干嘛?”
表面与我恩爱无比,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她那灿烂笑容背后,是对我的蔑视与不屑。
我用吻发泄内心的荒凉,不想把心里的刻薄狰狞露出来。因为,与她冷战的那些日子实在不好过。
可是,她总是喜欢好了伤疤忘了痛,在我好不容易平复内心的幽凉时,她又来惹我了。
原来,她早已知道以往的事。
可惜,她只记起了那件用辣椒喂我的事,却没能记起后来我找她报复的那段。
望着她无辜的面孔,我迷惑了,不知她是真的忘掉了,还是装着不记得。
见她不像是装出来的迷惑,我更加不是滋味,与她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也多少了解她的性子,她不是记忆不好,而是对于不相干的人,她懒得去记。
她忘掉了当初我对她的报复,是否只是把我当作不相干的路人?
忽然想起在广州时,我接二连三地与她见面,她都认不出我来---忽然有种跌到铁板的感觉。
想我经常被各大家族龙头社交名媛当作乘龙快婿人选,相貌家世都是上上之选,想不到还有女人不屑我、不理会我。
说不出的挫败与狼狈,要是让朋友知道这个没相貌没家世一无是处的女人却不把我放进眼里,又不知会被嘲笑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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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与客户应酬,并不是我不尊重她,而是这个客户很难缠,总是喜欢占些小便宜,我想,以她的厉害及灵敏的反应,应该不会吃亏的。
在酒桌上,她一边与客户周旋,一边小声骂我资本家,无良、没人性,只知道压榨她,我听了莞尔一笑,从先前的变态升级成衣冠禽兽,再变成无良资本家,她也算看得起我了。
她确实没让我失望,三言两语让那个老色鬼不敢造次,反而还陪着笑脸尽快地与我签约,生怕迟了一步赶不上投胎似的。
我承认,故意把客人丢给她,让她喝了好睦酒,醉得分不清东西,只为看她酒醉后的媚态,及挖掘她内心的世界。
我也承认,我没安好心。
我更承认,她酒醉的样子,真的很惹人怜爱。
可是,来不及实施我的计谋,她已把我收藏室里的宝贝弄坏了不少。
望着被打碎了一地的宝贝,我的心在淌血。
后来我才得知,她根本就是借酒装疯,报复我把她带出去拼酒的仇。
望着她讨绕又楚楚可怜的脸蛋,我被气笑了,这个活宝,还真是永不吃一丁点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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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上亿的宝贝就这样被她给打碎了,我心痛的连觉都睡不着了,她不只打碎了我收藏多年的宝贝,还把慕家爷爷寄放在我这里的唐三彩给弄碎了,那老头儿特别难缠,如果非要我拿一模一样的唐三彩赔他,那我到哪里找去?
找不到地方发泄怒火,又狠不下心来惩罚她,只得把怒气化为欲望的奔腾,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收拾了一回。
望着她熟睡的面孔,四肢像八爪鱼一样把我抱得紧紧的,心里闪过些微的暖意,不管白日里她如何作戏,至少,在夜间,她总是喜欢抱着我睡。
朝床外边轻轻移动身子,她的身子却如影随形地贴来,望着她无意识的动作,心里暖洋洋的,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决定了,还是原谅她吧。
其实算起来,我也有错,如果不是我的不安好心,在客人劝酒时,我应该替她挡下,她就不会寄着酒疯故事搞鬼了。
明明知道她是有仇必报的性子,我还总是招惹她。
龙飞与亦城是唯一知道事情始末的人,明明都是我的好朋友兼哥们儿,却不同情我,反而还嘲笑我,说我活该。
亦城直言不讳,“你明知她那种有仇必报的性子还非要整她,也活该让你损失惨重。”
龙飞的话则委婉多了,但也是变着法子嘲讽我,说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听了哭笑不得,忽然发觉,在先前与她的斗智斗勇中,我还真没有占过一回上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