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说:“我听李兄弟喊你凤姐姐,我和他一见如故,我也喊你凤姐吧。咱们的船这就要开了,反正要去的方向都一样,你们也别另找船了,咱就一船走吧。”
前面的话还是商量邀请,后面这话简直就是自己拍板定音了。他说完之后嘿嘿笑:“你们千万别客气,别说付什么船钱饭钱给我,那我多不好意思啊!”
哪个要跟你客气了?谁又说要付你船钱饭钱了?你倒会自说自话啊!
等他自己转身儿就跑,说着:“我去告诉我师兄去!”然后就跑了个没影儿,我转头看看文秀,问了一个我真的十分好奇的问题:“文秀,你说,现在有没有办法让人发烧发热昏睡不起就跟害病一样?”
“应该是没有的。”文秀回答我:“而且昨天巧姐的确吓着了,又吹了风,她本来身体也不好啊。至于平儿姐姐,也可能是这阵子太操劳太紧张了缘故,又经过昨晚一吓一冻,所以,就病起来了。”
啊,这样啊。其实我真的很怀疑,是不是那江公子有什么秘法秘药的,偷偷做了手脚,让平儿和巧姐病了呢。
“凤姐,看来我们一时走不得了。”文秀说。
“是啊……”我拧了冷手帕把巧姐和平儿额头上的温手帕换下来。这时候没有体温计,不过以我长期病号的经验判断,起码三十九度五才能把人烧迷糊。
说不担忧是假的,巧姐和平儿,是我很重要的……
是的,她们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她们。
巧姐平时白白嫩嫩的小脸儿烧的红通通的,时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她一定觉得很热,躺在那里并不老实,看起来很想把身上的被子踢掉。我一手压着被边儿坐着床边,她的小脸摸起来那么热,热的让我心焦。
药怎么还没有送来呢?我当然知道这时候的药得煎得煮,不是成药那样做好了的取来就可以服下去……
巧姐,还有平儿,对不住。我把你们从贾府带了出来,我觉得我这样做是为你们好,可是我却忘了我没有那个本事保护你们。只出来一天,就把两个人都折腾病了。要是她们,要是她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所以即使这条船让人觉得实在费解并疑惑……而且还危险,我也不能冒着险硬把她们搬下船。再说,搬到哪里?贾府是不能回去的,客栈没有什么好条件安置病人,再说从这里出发去找客栈……那一路上再颠簸吹风……
有人敲门送来了早点,虽然是四人份,但是巧姐和平儿完全是省下了。我问有没有给我带来的丫头婆子送吃的,那人摇头说:“小人不知。”
文秀说:“我去看看吧……实在不行,我让她们回贾府去,别跟着我们了。”
我正要点头答应,忽然江燮公子那厚脸皮不害臊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哎,李兄弟,咱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一早儿我就打发你们那几个下人走了,每个人还给了二十两银子的路费呢!”
此人居然还一脸得意的好象我该奖赏他似的表情站在我面前。
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跟这个江公子,真是没什么好说的。
“我要见沈爷。”和他没法说,只能去和那个看起来还讲点道理的人去说。
江公子似乎没发现我打算去投诉,告状,居然还惊喜的说:“好啊,来来来,请这边走,我这就带你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