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米的样子。王大梁带了众官吏,闹哄哄地便顺着暗道走了过来。
户房主事刘元就跟在王大梁身后,他边走对边上人说道:“这谭志成果然狡猾无比,居然想到在后花园里挖一密室,依我看,这里面肯定放了不少金银财宝。”
边上的官吏应声道:“可不是么,藏得这么严实,准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待众官吏进了密室里面,看清了密室里堆放的物件,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密室里放得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而是大批的刀枪,铠甲和成捆的治刀伤的药材,在一个角落里甚至还摆了一门土炮,边上几颗锈迹斑斑的大铁珠子,看上去像是曾经的土炮的炮弹。众官吏呆了会,便炸开了锅。
“这,这怎么像是军械库啊。”
“谭志成一介商人,他藏这些刀枪箭棍的做什么?啊,那还有个炮台!”
“对啊,太奇怪了,难不成……他要造反?”
“造反?”
……
王大梁眼见众官吏越说越像那么回事,有几个已经上前去翻看那些刀枪铠甲了,生怕被人看出破绽,轻咳一声道:“诸位!”
众官吏听了,陆续住了嘴,转眼看向王大梁。
“这谭家密室里,居然藏了大批军用器械,连张大人和本官都没有想到。谭志成一介商人,虽说曾经聚了些人霸占汉南江的水陆运输,但他总体说还是名商人,还是汉南商会的大人。现在咱们在这里发现了这些东西,他谭志成想干什么那是不言而喻的,本官以为,要向朝庭据实以报。现在咱们再呆在这里胡乱猜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早些退出去,咳咳,这密室也不知道建了多久,浊气太重,对大家的身体也多有妨碍。陆大人,您说是不是?……大人?”
众官吏循声看向早先进密室的张县丞,惊异地发现张县丞铁青着脸,抿紧了嘴唇盯着那成堆的军器一言不发。
旁边靠得近的官吏轻碰一下张县丞:“大人?您没事吧?”
张县丞仿佛才被这一声呼唤召回了神,他收回目光,深深地看一眼王大梁,摆手道:“王大人说得不错,此地不宜久留,诸位,咱们出去吧。”
诸官吏议论纷纷地出了暗道,回到谭府前院,户房主事刘元和库大使等人招呼衙役们接收了查抄物资,押着物资出去回衙。张县丞站在谭府门前,定定地看着谭府的门牌。
王大梁上前,也跟着看一眼那门牌,感叹一声:“唉,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谭志成居然会藏有祸心。”
张县丞转过头,盯着王大梁,道:“本官也没想到。没想到你王大梁心狠手黑远胜往昔,连本官都被你拉下了水。”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王大梁大感意外,不解地道:“谭志成自寻死路,私藏军器,今日你我与诸位同僚都是亲眼所见,怎么能说是下官连累大人了呢。”
张县丞猛地欺身上前,恶狠狠地道:“王大梁你别以为你那些粗陋技俩能瞒得了所有人!本官仔细看过了,那些刀枪,大部分看上去都很新,有几把刀尖上还带了血迹,分明就是那晚你血洗猛虎帮时收来的,还有那些子铠甲,有一部份分明就是年前你从县库里领到巡防营的物资!谭志成虽然罪大恶极,但他人已经死了,你还这么极力构陷,居心何在?”
王大梁深深地看陆县丞一眼,退后两步,道:“大人真是明白人!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本官有些话也不得不讲透。”
王大梁咬牙切齿地道:“他谭志成,谭志胜两兄弟三番两次欲谋害我的身家性命,幸而我福大命大,几次死里逃生。我的十名贴身侍卫刚刚入土,尸骨未寒!谭家两兄弟与我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今日他若不死,难保哪天我不会横死郊野!我此举,实乃被逼无奈,还请陆大人体谅!”
张耀听了,勃然变色,指着王大梁愤然道:“原来你灭谭家早有预谋!王大梁,你身为朝庭命官,如此枉顾国法,公报私仇,眼里还有没有朝庭法度?不行,张某这就回去写折子禀报朝庭!王大人,你就等着被锁拿候参吧!”
说完,张县丞转身就走。一旁的巡防营哨官许青欺身上前,拔刀出鞘,拦着张县丞。张县丞顿住身形,冷笑道:“怎么?你王大人也想把本官一并铲除了不成?”
王大梁朝许青摇摇头,许青愤愤地收刀退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