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就没往这方面想,母子连心,你又怎么会不想。”
“臣妾就是怕昭仪去求陛下,这才隐瞒至今。”赵平清拭了泪道:“陛下一直对父亲当年犯下的错耿耿于怀,恕臣妾出冷宫已是极致,再去求……只会连累了娘娘,这是臣妾万万不愿见到的。”
梁氏摇头道:“你啊,就是太替人着想,到最后委屈的是自己。”
赵平清含泪道:“臣妾自入宫庭以来,曾荣极一时,也曾卑微如泥土,可谓是看尽人间百态,只有昭仪待臣妾最好,若昭仪因臣妾而出事,臣妾纵万死也难赎其罪。”
梁氏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道:“不说这个了,先用膳吧,菜快凉了。”
午膳过后,又絮语了一阵子赵平清方才起身告辞,紫燕扶着她步出明瑟殿,走了一段路,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笼罩在明媚春光之中的华美宫殿,轻声道:“娘子,她真的会去求陛下吗?”
赵平清笑一笑,满面笃定地道:“她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吃软不吃硬,又自作聪明,所以……一定会去。”
紫燕想想也是,转而道:“陛下……会答应吗?”
“那就是她的事情了。”赵平清折了一枝开在途中的桃花枝,冷声道:“予恒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他夺回来。”
“是呢,大殿下渐渐懂事,这样一直跟着皇后,难免会与娘子生份。”说到这里,紫燕轻笑道:“说起来,也快有三年了,皇后肚子一直没动静呢,怕是再也生不出来了。”
“那不是很有趣吗?”赵平清幽幽盯着盛放如唇脂的桃花,“我倒要看看,她能熬到什么时候。”
到了含章殿,意外看到孙兴等在那里,瞧见她回来,孙兴迎上来笑眯眯地打了个千儿,“奴才给娘子道喜了。”
赵平清讶然道:“喜从何来?”
孙兴笑道:“陛下命奴才来传娘子过去,可不是大喜吗?”
“真的么?”真平清惊喜地问着,自打出了冷宫之后,东方溯从未召见过她,即便是她去承德殿请安,也从未许她入内相见,这一年多来,她见东方溯的次数屈指可数。
“奴才怎敢拿这事与娘子玩笑,千真万确;依奴才看,陛下十有八九是打算复您位份,要真是这样,那可是大喜了!”他眼睛本就小,这一笑起来顿时成了两条缝。
赵平清心底涌起阵阵狂喜,她等这一日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是要等到了吗?
“承公公吉言。”赵平清一边说着,一边朝紫燕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取出一叠银票塞到孙兴手里,低声道:“还请孙公公帮着多多美言。”
“一定一定。”孙兴满面笑容,这赵娘子出手可真是阔绰,看这银票,少说也有几百两,不像漪兰殿那一位,每次去传旨,顶多就赏个几十两,真是小气。
说起来,赵家虽说被革了爵位,这生意却是半点没受影响,反而做得越发好了。这回要真是被自己说中,赵娘子复了妃位,好处必然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