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她的亏,大意不得。”面具人露在袖外的双手白皙的几乎透明,青色的筋脉在肌肤下根根可见。
被他这么一说,齐将顿时没了主意,“那依军师之意,该当如何?”
“依我所见……”面具人放在马背上的双手微微一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自袖中滑落。
“驾!驾驾!”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着女子的娇喝传入耳中,循声望去,只见一匹黑色战马风驰电掣地往这边奔来,后面跟着数百名周军。
东方溯看到来人,脸色一变,低声道:“她怎么来了?”
梁忠紧追其后,看到密密麻麻的东凌士兵,面色大变,急喝道:“秀英你慢些!”
梁氏闻言,不仅未及时勒住缰绳,反而催马奔得更快,同时反手取下硬弓,搭箭往齐将射去。
她倒也聪明,懂得射人先射马的道理,可惜,齐将身经百战,岂是她这一箭能伤到的,冷哼一声,挥刀将破空而来的箭矢砍成两半。
梁氏父女带着数百士兵往东方溯的方向冲去,已经做好了血战的准备,谁知面具人突然发话,“让他们过去。”
东凌守将听到这句话,略一犹豫挥手道:“让开。”
梁氏顾不得面具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急急顺着东凌士兵让出来的路策马来到东方溯面前,一下马,便紧张地道:“陛下,您怎么样了?”
梁忠也到了,单膝及地激动地道:“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东方溯眉头紧拧,“你们怎么来了?贵妃呢?”
“贵妃不肯出兵,臣妾与父亲,只能自己来救陛下!”说着,梁氏又急急道:“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护您平安离开。”
她这番话并没有换来东方溯的感动,反而怒容满面地道:“你们父女竟然不听贵妃之令,私自行动,简直是胡闹!”
梁氏万万没想到会招来东方溯的斥责,顿时委屈不已,“陛下将兵符给了贵妃,可是贵妃根本不在意您的性命,这么多日来,任父亲与诸位将军如何请命,始终不肯出兵,分明就是居心叵测;臣妾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受她所害,这才违抗军令,与父亲来此救陛下。”
东方溯连连摇头,“你想到哪里去了,贵妃怎么会加害朕。”
梁氏痛心道:“到了这个时候,陛下还要为她说话吗,但凡她还有一点点良心,就不会置陛下生死于不顾。”
“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你……唉。”四周都是敌军,东方溯不便解释,只能迭声叹息。
那厢,齐将不满地道:“军师,为什么要让他们过去?”
“将军息怒。”面具人在马背上微微欠身,“在下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将军,咱们手上的筹码越多,与慕千雪谈判起来,把握自然就更大;再说了,不过区区几百人,根本妨碍不了咱们的计划。”
齐将想想也是,“既是这样,就将他们全部擒下!”说着,他举起饮饱鲜血的钢刀,大声道:“所有将士听令,生擒周帝与他身边那几人,余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