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去不成,太子少保近来伤了腰,可太子的武艺不能荒废。我除了要给太子讲学,还监督他习武,只怕不得空闲。”盛修颐笑笑,“过几日抽空,我单独去恭贺不迟,反正华轩不是外人。”
他自从做了薛家的女婿,就跟东瑗的堂兄弟关系都很不错。
东瑗没有多想,笑着说行,又随口问他:“太子也练武啊?他资质如何?”
盛修颐蹙眉看着她,很不解。
东瑗恍然想起筋骨奇才等说法,貌似来自后世的武侠小说。她忍不住吐吐舌头,笑道:“我是问,太子习武可上心?”
“习武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太子自然上心。他学习都很努力刻苦。”盛修颐说起太子,语气里很欣慰。
每个师傅都喜欢努力上进又聪慧的弟子,盛修颐也不另外。太子学习刻苦,又聪明,让盛修颐这个做师傅的很有成就感。提起他,盛修颐的神色总是很愉悦。
东瑗就抿唇笑。
九月初十那日,天下起毛毛细雨,有些寒意。东瑗换了薄夹棉褙子,襕裙里套了件衬裙。在东次间走了走,仍觉得寒意渗人,又进内室添了见中衣。
盛修颐瞧着她要过冬似的,忍不住在一旁笑:“这要是冬天,你如何是好啊?”去年冬天,他不在家,不知道东瑗是如何过冬的。瞧着她刚遇寒流就全副武装,盛修颐不免想调侃她几句。
东瑗撇嘴,不满的嘀咕道:“冬天穿棉衣啊。我是女人,女人不能冻着。”
盛修颐就哈哈笑起来,觉得她嘟嘴说话的模样,孩子也似。明明是调侃的话,她非要一本正经的解释,让盛修颐忍俊不禁。
两人吃了早饭,看了诚哥儿,就去了盛夫人的元阳阁。
盛夫人穿的更多,东瑗和盛修颐行礼后,她拉了东瑗坐在她身边,往她身上摸了一把,嗔怪道:“如今变天了,怎么还穿得这样单薄?”
东瑗见屋里只是服侍的丫鬟和盛修颐,就笑着跟盛夫人耳语:“里头穿了两件中衣,一点也不冷,您摸摸我的手,暖和着呢。”
盛夫人握着她的手,果然暖暖的,就笑着不再多说什么。
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细如发丝的斜密雨丝打湿了雕花栏杆,青石地面亦泛着淡淡水光。丫鬟婆子们簇拥着东瑗婆媳二人出了垂花门,一行人的红绿衣衫映得地面溢彩绚丽。
盛修颐送东瑗和盛夫人上了马车,才动身去了太子府。
乘着东瑗婆媳的华盖折羽流苏马车,往镇显侯府而去。
到了府门口,正好遇着了另外一处马车。
东瑗先下了车,丫鬟蔷薇帮着她撑伞,她自己则转身去扶盛夫人。盛夫人在东瑗和婆子的搀扶下,也下了马车。
同盛府马车一处停下的,是一辆简易的青布马车。马车上下来的妇人,中等身量,穿着绛紫色妆花褙子,打扮简易又不失庄重,笑容慈祥,是东瑗的舅母韩大太太。
东瑗和盛夫人看到韩大太太的同时,韩大太太也瞧见了她们。
几个人纷纷行礼,彼此问安。
“许久不曾来给老夫人请安,今日正好得闲,就来瞧瞧。”韩大太太问盛夫人的来意,盛夫人不提给世子爷薛华轩送贺仪之事,只说来看薛家老夫人。
韩大太太笑道:“我也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真是巧,咱们赶到一处了。”然后问东瑗,“怎么也不去我那里坐坐?我时常一个人在家,也想着你们去顽顽。”一句不提镇显侯府新世子爷之事。
韩大太太也像盛修颐想的那样,薛老侯爷避开五爷薛子明而选择三少爷薛华轩承爵,她怕作为五房嫡女的东瑗心里不痛快,索性提也不提。
韩大太太对薛子明印象很不好,她甚至以为当年小姑子英年早逝,就是被薛子明折磨死的。可不管韩大太太对薛子明有多少不满,薛子明都是东瑗的父亲。自己父亲再不堪,也不会希望旁人说闲话,这是做儿女的心态。
韩大太太明白这个理儿,自然不好在东瑗面前多嘴。
东瑗就装傻,笑道:“我是怕舅母嫌弃我吵闹。既这么说,明日得了空闲,我就去叨扰舅母。”
“我稀罕还来不及,哪里嫌吵闹?你只管来。”韩大太太欢喜笑着。
几个人说说笑笑,就进了镇显侯府的垂花门。
新的世子夫人、三少奶奶蔡氏迎了出来。看到是东瑗婆媳和韩大太太一起进来的,她微讶,迎了众人上了小车。她和韩大太太做了一乘,问韩大太太:“舅母怎么跟九姑奶奶一处来了?”
薛家的人都称韩大太太为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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