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变得偏激、易怒。
“轰!”的一声,木屑横飞,整个木屋随即塌陷,激起一大片泥沙烟尘。远处的王扒皮一下跳起,化作一道金光激S而来,脸上满是焦急。
烟尘散尽,一根横梁从中间断裂,接着向两侧斜飞出去,石苇大踏步从废墟里走出来。此时的他衣衫褴褛,手脚上的尸瘢已经不见,脸色黝黑依旧,稚嫩的轮廓中多了几分坚毅,不见了从前的傻气与迷茫。
“我要重新开始!”石苇怒吼一声,双臂张开,斜指天空,王扒皮吓得一个踉跄,险些从空中摔下来。
“我们走吧,”石苇心念一动,消失在百梦园中,王扒皮也扭动了一下身体,跟着不见了。
地上只剩下毁去的木屋,那里埋藏着石苇太多美好的回忆,而如今,只是一片残垣断壁了。
---------------------------------------------------当石苇出现在别院中,背上背着李长风的药箱,脸上已经换上了老成而和蔼的表情。
“您是师尊?还是石苇师兄?”两名童子正焦急地在院中徘徊,见到这不伦不类的打扮,呆立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
“呵呵,老夫法力耗费严重,静养了数日,还是用不惯这身体,倒让你们见笑了。”石苇的脸上满是得意,李长风的口气也学得惟妙惟肖。
“还好有惊无险,我等已经护法十余日,生怕师尊旧伤复发,拿不下那石苇。”一名童子大喜,连忙上前表功,另一人也不甘示弱,立刻随声附和。
“好了好了,这次成事,你二人功劳不小,老夫说到做到,来日必有嘉赏!”石苇冒失地诈了一句,两名童子竟立即面露狂喜,大礼称谢。
石苇差点气歪了鼻子,这两个童子早就知道夺舍的,而且已经与李长风达成了某种交易,他们不但没有恻隐之心,反而助纣为虐充作看门狗。石苇恨不得立刻掐死这两个混蛋,不过李长风虽独居别院,却与天宏门人交往密切,一个不小心,就要露了马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老夫需外出游历两年,借此强固元神,恢复法力,两年后回来,你们的事情自可兑现”石苇强忍住愤怒,装作语重心长的样子,又道:“不过,老夫在门中结怨不少,难保有人会乘人之危,暗下毒手,你等且紧守门户,对外只说我北上寻药去了。”
石苇盘算得很周全,在天宏门内,李长风没有个仇人是不可能的,借此机会让两个混蛋守住秘密也好。见两人躬身应诺,他又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包递过去:“我与玥筎乃忘年之交,你们将此物交于她,就说‘乌桓有幸,归来有期’,请她珍重。此物对她修行有益,让她用两株灵草来换。”
两名童子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接过布包,小心收好。石苇见诸事安排妥当,便吩咐两人去收拾炼丹室,好好安葬李长风的躯壳,自己则转向后山,直奔药园而去。
-------------------------------------------------------“石苇,你终究还是走了,从此不再相见,我也害不得你了。”
一个月后,天宏山中的一处境室内,刘玥筎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布包,泪水浸透了衣襟。布包已然打开了一角,里面露出一截沾着血迹的白色裙角,还有一支断了半截的水蓝色蝴蝶结。刘玥筎抬手欲擦拭眼泪,不想突然头痛难忍,急忙捂住发髻,拼命的撕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随即盘起膝盖,两手掐住法决,闭目打坐起来。
与此同时,芷江入海处。
石苇带着王扒皮登上江岸,拿起船桨用力一戳,小船离开江岸,顺水漂远,渐渐消失在江海之间。
“我们走吧。”石苇蓦然回头,对着来路眺望一会儿,待万千思绪随水而去,这才转身整理了一下行装,招呼王扒皮上路。
时至晌午,一人一龟缓缓而行,身影渐渐隐没在大山前的草甸中,更远处,有樵夫的山歌缥缈而来,为荒凉的山水增添了几分生气。
此山名六石山,翻过山脉,便出了北吉国,进入高松国境内。此后经年,北吉国早已没了石苇这个人,但仙、凡两界仍然纷争不断,就如芷江流水,永远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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