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众弟子不得不到更远处砍伐树木。上山伐木本是苦差事,众弟子年纪都不大,辛苦更是加倍。文执事无奈,只得将大家分成几队,要求五天之内,每人上交五颗树即可,到第六天,再一起捆排下水。
文执事派完差事,似乎独独忘了石苇,待几队人陆续上山,才命石苇也跟着去。他这样的态度,给众人划定了明显的行为准则,没有一个队伍愿意接纳石苇,甚至连刀斧和绳索也没留给他,人人都在暗自腹诽,等着看笑话。
石苇全然顾不上别人的心思,甚至连文执事说什么也没记住,他遍寻白诺诺无果,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别人忙着伐木,石苇就靠在一块石头旁发呆,从晨起至傍晚,他的脊背弯曲成一个可怕的弧度,眼中早没了神采,就像一个行乞的老头。
“你在想她吗?”那名黑衫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一扬手,一个黑色的布包丢进石苇怀里。
石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双手颤抖着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压花长裙以及一个水蓝色的蝴蝶结。这件长裙已经不再是纯白色,胸口和背部各有一个大小相近的豁口,周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渍,蝴蝶结缺了一只翅膀,完全失去原有的平衡与美感。这明显是穿胸一剑造成的伤害,任何人挨了这一剑都断无幸理。
“这是我在祭坛下捡到的,还给你。”黑衫女子淡淡说道。
“这样的伤口会死吗?”石苇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反复翻看着长裙上的豁口,妄图寻找被剑刺穿后还能活下来的理由。
“一定会。”黑衫女子声音冰冷,彻底掐灭了石苇的希望。
“你怎么不觉得奇怪”见石苇绝望地看着自己,黑衫女子凄然一笑,又道:“别人都看不到她,而我和你一样,却能看到她”
“问这个还有意义吗?她已经死了”石苇将布包重新裹好,却没有立即站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就没有什么疑虑吗?比如她的身份、来历”
“她是我下了聘礼,明媒正娶的媳妇。至于她是人是鬼,有什么样的仇敌我都不管,她是否在骗我,利用我,算计我,我也统统不管”石苇神情中的绝望瞬间消失,他陡然站起来,双眼充血,一步一步*近黑衫女子。“我只想知道,是谁杀了他?!!!”石苇疯狂地吼道。
“修修仙者”黑衫女子被吓退了两步,眼圈儿一红,两行眼泪不争气地流下。
“什么是修仙者?他们在哪?”石苇继续*问。
“能能像你那样凝水为盾的,就是修仙者,具体我也说不好。”黑衫女子艰难的喘了口气,继续说道:“玉州天宏山,陈州褒禅山,都是鼎鼎大名的修仙门派,这件事就是他们干的。”
说完这些,黑衫女子大吃一惊,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何得知了这些事,待要细想,头便疼得厉害,她强自支撑了片刻,终于捂着脑袋蹲在地上,面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这就够了。”石苇身上的气势猛然消散,他缓缓退了两步,然后佝偻着腰转身离去,又换上了一副颓唐的模样。
“五天内要砍五棵树,否则要被责罚的!”黑衫女子挣扎着抬起头,在背后大声提醒。
“知道了。”回答声微不可闻,那声音跟着石苇,渐渐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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