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下去。”
许轻然被张妈声音吓到身子一颤抖,迅速从周覆深吻中脱离出来,声音快要哭出来的回答,“嗯,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下楼。”
估计着张妈下楼时间,许轻然压低声音的催促,“你快点啊!来客人了。”
周覆火冒三丈的按住她双肩,“你再催我,信不信我让楼下人等两小时!”
“周覆!”许轻然按住他腰身的瞪眼喊,他烦躁的说,“祖奶奶你别乱动了,马上就好!”
在没有比今天更糟糕的了,开庭不顺,回家还被自己男人纠缠的讨要了一次。
许轻然整理好衣服的走下楼,看着坐在沙发的客人,坐到对面的问道,“老师,你怎么来了?”
羽田良来到自己家一本正经的打量着许轻然,眯眼笑道,“欣赏一下山上风景,见见老朋友,顺便扫一眼你的男朋友。”
周覆在楼梯口强调的说,“是老公。不是男朋友。”快步来到许轻然身边,盯着有些年月没见的老头。
许轻然拿起桌子摆放的柠檬水,边喝边无趣的说,“人您也看了,我的老公就是这么一副无可救药的德行,老师没什么事回去吧。”
体会到许轻然的敌意,羽田良不再寒暄,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说,“许轻然律师,撤销申请吧。”
许轻然立即摆手拒绝的说,“想都别想,我们不接受任何的和解,更别说是撤销申请这种事。”
羽田良双手合拢,俯身凝视着许轻然双眸,六旬老人的眼睛里是历经沧桑阅历的深沉,声音具有催眠蛊惑的说,“失去所有亲人的你,难道不觉得亲情是弥足珍贵?你想让那孩子将来也变成你这样怪物,等到你这样的岁数再后悔没有和妈妈共同度过美好时光?我从来没有教出过如此冷血的学生,你现在不过是穿着华丽西服的机器。”
说谁是怪物呢!
周覆抬腿踹了一脚面前茶几,将他和羽田良的茶水踢翻,不客气的说,“羽田老头!别以为你和我爷爷相熟,年纪又大,我就不会动手打你,说话注意点言辞。”
羽田良优雅的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俯看表情隐忍的许轻然,失望的摇头,“你选男人的水平同样让人觉得.......简单、粗暴。下次出来见客人的时候把衬衫和徽章整理好,顺便把被吃掉的口红补上。这点你男人做的比你强多了,最起码我在他身上除了粗暴,看不到其他,隐藏的再好不过。”
许轻然目送羽田良离开,从身上掏出化妆镜的观察自己双唇,其实没有那么明显,羽田良却注意到了。
很有可能是从她歪斜律师徽章和褶皱衬衫上进一步推测到她的妆容来寻找细节。
她最早见到羽田良的时候,个头比面前茶几稍微高出那么一点,是自己被周覆告知这世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和仙子第二天。
九岁的周覆被周玉龙在书房抽打的要死要活。
乔安蕾躲在书房外面偷听的哭,起初是为了圣诞老人和仙子都不存在而伤心,后来是为了挨打遭训斥的周覆伤心,担心他会不会被打死。
最后受罚跪在院子里,倔强的周覆嘴里心里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念,傻子才会相信这世界存在仙女和圣诞老人。
羽田良恰好来家里做客,算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家庭教育,看乔安蕾时不时朝外面偷看周覆。
他到书房打印了一些东西,拉着她的小手来到院子。
正值冬季严寒时段,周覆穿的单薄,身子在瑟瑟发抖,但腰板的从未弯动一下,看到乔安蕾带人走了过来,眼里充满愤怒的说,“小白痴,你是带人来看我热闹的么?”
乔安蕾不知道自己过来到底是来干什么,只想借着羽田良机会,看看他有没有事,但被他态度吓的向后一缩。
“不用在这里跪着了,这是我能证明圣诞老人,仙女存在的证据,看了这些资料,你能想办法证明我说的不对,我让你爷爷亲自给你道歉。”
望着地面资料里面是什么内容,乔安蕾是没有看到。
但周覆看完资料后主动和周玉龙认错,给她买了一套当时十分流行的芭比仙女玩具道歉。
唯物与唯心主义的碰撞,对美好事物产生的心里依托,靠精神和实物来说服人心,让当时周覆对心理方面的学问产生无限兴趣,同样让乔安蕾对羽田良留下很深的印象。
在成为羽田良学生后,她可是兴奋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