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莲沉寂的坐在哪里。久久才又道:“不回去……会怎么样?”就连一点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了么?她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想让那个男人知道……自己是有尊严的。
“会怎样?呵,就连我也保不了你。你知道云家的那些亲戚吧,他们就像是被放在老鼠夹边的老鼠,****担心着什么时候会一命呜呼,但是云在森又不下手,看着他们垂死挣扎的痛苦。云在森之前的未婚妻为什么会逃走?因为大婚将近却传来他是同性恋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全是他自己做的。这些都只是小case,他会针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法对待。如果是你,我想……春喜没学上,而你,在这个世界上会无处容身,欠债累累,生不能死。或许……比这还惨。”越说越郁闷,归姐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力,像云在森这种男人,就铁一般的心肠,怎么肯能会轻易的让得罪自己的人轻松?
何三莲知道归姐说的都是对的,但是她怎么没有想过。云在森毫无动静,让她越来越不安。好像她从头到尾都只是做给自己看,他只是看表演的人。所以她心慌,所以她心虚,所以她硬不起腰板,只是吵架就这样,反而像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归姐又看向了在一旁一直发呆的唐糖:“唐小姐,或是叫……许夫人?”
唐糖一颤,抬头看向归姐有些惊诧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随即一个苦笑:“叫我唐糖吧。昨天……我已经离婚了。”
“什么!”何三莲和何春喜各自惊讶的张大嘴,怎么也想不到……从小就玩好的青梅已经……结婚,然后离婚了?
归姐显然也有些意外,却又随即一笑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笑道:“也不意外。你的先生到金色树有不下十次了,每次带着的女人都绝对没有你。”
唐糖脸色一白:“十次?他……原来他……”
何三莲感到唐糖握住自己的手紧了紧,有些吃惊,立即反抓住唐糖问道:“唐糖,究竟怎么回事?”
唐糖轻轻的闭上颤抖的眼睛,沉沉的喘了一口气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我离婚了。就在昨天,所以才会去买醉。四年恋爱,三年婚姻,加起来刚好七年。我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了他,然后恋爱,他是学长,比我先毕业,就创业。我毕业的时候,他刚好小有所成,就向我求了婚,真是羡煞了所有的人。可是男人,本来是平穷的,慢慢有了钱,会慢慢的忘记贫贱的感情,会慢慢的忘记眼前的人,会去追究虚荣、新鲜、美丽的人。我还懵懂的以为,可以白首到老,如果不是三天前……”
唐糖的思绪回到三天前。
“你们在做什么?怎么在我的床上肉搏?你……是我的丈夫?”连着三个疑问,开了门的她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
她猛的关了门,带着打转的眼泪,用力的摇着头:“肮脏,太肮脏,简直太肮脏了!”
穿好长裤,男人拥着围了床单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到唐糖的面前,居高临下:“唐糖,我们离婚吧。”
“为什么?”她生生的咽下苦涩的眼泪,仰头用小绵羊般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凝望着他。
“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了激情,没有了爱情,甚至连夫妻感情都没有了。”女人得意的笑着,扬起那张娇媚的脸颊。
回忆三天前的自己,当时竟然强忍住了眼泪,始终没有在那个男人面前哭出来。可是后来,他的律师拿来离婚协议时,她竟然一个人哭的无法自拔,然后就来买醉。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说变就变,可以忘记当初的誓言。
何三莲轻轻的为唐糖心疼,才二十四岁的唐糖竟然经历了这些事情。
“何三莲,你看。这个女人都比你坚强,她在爱情里受伤也可以不在那个男人面前哭泣。你现在算是什么?你和云在森之间算是爱情吗?你不过是受了一点儿小伤,为什么就放弃了?你不是我认识的何三莲。”归姐真的没有想到,那天把她们姐妹俩放下自己去解决事情是这样的结果。
何三莲不说话,轻轻低下头。她知道归姐说的对,她还没有资格,而且……自尊这种东西,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让他自己觉得她是应该受到尊重的呢?她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快就放弃了呢?算是爱情吗?
爱情?爱情究竟是什么?
婚姻?婚姻又是什么?
每个人,都是先有爱情再有婚姻,为什么自己是先有婚姻?
自己,还能有爱情吗?
而云在森……对自己而言又是什么?
为什么自己……这么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和感觉?所以才会无法忍受的扭头走开?
“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天晚上来金色树,因为云在森订了房间。你自己看着办。”
“他订房间做什么?”何三莲立即抬头反问。
“哦,这个我知道,是早上我订的,他晚上在那里要见几个重要的人。绝对是正当的商务会面。”秦淮早就察觉出了什么,神秘的而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