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芦儿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他不是才走开吗,怎么又返回来了?
“喝酒了?”上官钰未下车,只是看着她,“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又转回来了?”唐芦儿顿了顿,有些呆呆的道了一句,一阵寒风刮过,她忽的又打了个喷嚏。
上官钰即看了白镜一眼,白镜便扶着唐芦儿走过去道:“姑娘先上车吧,这会子也不容易雇到车,且姑娘喝了酒,在风里待着久了,容易着凉。”
迟疑了一下,还是上了车,白镜亦跟着上去了,招财即跳回唐芦儿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眯着眼睛打盹。
唐芦儿一边给招财顺着毛,一边笑道:“我没耽误你的事吧。”
上官钰摇了摇头,瞧着她胭脂未退的脸,忍不住说教了一句:“今天怎么出来了,既然出门,衣服也该穿得厚些才是,而且怎么还大白天的就喝酒。”
唐芦儿有些诧异地抬眼,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唠叨,而且听着似乎有些生气,不会是……刚刚吃醋了吧?
上官钰被她这么看得有些不自在,白镜又在一旁,虽她一直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但电灯泡的功能并未散失。故上官钰沉默了一会,还是有些尴尬地避开了唐芦儿那双亮晶晶的眼,沉声道:“身上可是觉得不适,可有着凉?”
“没有……”唐芦儿垂下脸,抿着唇偷偷一笑。
上官钰发现她这个小动作,即又往她这看了一眼,且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唐芦儿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忍不住扬起嘴角嘿嘿一乐,然后才又道:“我今日是出来找三哥的,只是半道上车坏了,正好白苏在那,他便让我上去跟他喝了几杯,就是没想到那么绵甜的酒,后劲会那么大……”她说这话时,面上虽还带着笑,但声音却是有些虚浮,上官钰微怔,仔细一瞧,才发觉她额上竟冒了好些汗。
他也不管她说什么,抬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眉头一皱,便让车夫换了方向,改往麒馆那边去了。
“咦,我就只是头有些晕而已啦,没大事的。”唐芦儿说着自己也抬手摸摸额头,却没什么感觉。
“有些着凉了。”上官钰瞥了她一眼,“先去我那喝歇一会,正好我也要回去,晚点我让孟三来接你。”
“哦。”唐芦儿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个已经当自己不存在了,一个向来话不多,唯一个平日里喜欢叽叽喳喳的,却因酒的后劲上来了,越来越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自然也是闭了嘴,且没多会,连眼睛也闭上了。
车内重归宁静,连那只猫儿都乖乖趴在一旁,睡得酣甜。
马车轻轻摇晃中,唐芦儿面上带着一抹醉人的胭脂,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上官钰怀里,那只猫儿则趴在她腿上,这一幕温馨恬静得如一家三口。苦得坐在一旁的白镜不得不闭眼自动拉灯入定,愈加当自己不存在。
……
待唐芦儿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已躺在床上了,再仔细一看,认出这是麒馆里,上官钰的院子内,她之前住过的那间房。
“嗯——”她有些茫然地坐起身后,才感觉头胀得厉害,再一看,招财也回了自己原来的南瓜窝,就在她床边。
“姑娘醒了。”听到里头的动静后,白镜即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碗药汤,“那极品桂花酒的后劲很大,加上姑娘又着了凉,便在车里睡着了。刚刚还有些发烧,这是特意给姑娘熬的汤,已经不烫了,姑娘快喝了吧。”
“我睡了多长时间,现在什么时候了?”难怪头那么不舒服,唐芦儿接过那晚药汤问了一句。
“才睡了一个时辰而已,眼下快到中午了。”白镜说着就扶她坐好了,又给她披上件袄子。
唐芦儿皱着脸将那碗药汤喝完后,又问了句:“王爷呢?”
“在书房那,不过这会可能正忙着。”瞧着她喝完药后,白镜接过空碗,递上一小碟蜜饯,然后才轻轻问了一句,“刚刚苏殿主在酒楼那,跟姑娘说什么了,怎么会让姑娘喝这么多酒?”
“没特别说什么,就我问了他马车的事还有奶奶的情况。”唐芦儿拥着被子的靠在床上,嘴里含着一粒蜜饯懒懒地说道,“谁知道那家伙心里都打的什么主意,时不时让人觉得心里直发毛。”
白镜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了一句:“我曾听说,当年苏殿主和玥城主之间的矛盾,最初就是因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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