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马明明昨晚已经安抚好了,眼睛的伤也做了妥当的处理,却不想今早上天才亮没多会,就出现明显的焦躁。早上给准备的黄豆,也是一点未吃,还差点提伤了前来给它准备食物的下人。
消息传到陈夫人这边的同时,孟三已经过去看了。
不多时,猎场的驯马师以及昨晚孟三让人连夜去请的兽医也都赶到了。
陈夫人在屋里沉吟良久,最后还是决定去马厩那亲眼看看。而陈老太爷那头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打算去会一会安远王,听了这事后,他皱了皱眉,便就让人跟着往马厩那走去。
乔世子和陈易杰还有赵品良等人也都听到消息,于是急急忙忙赶去凑热闹,安远王那边也派了一名随从过来探视。于是当陈老爷子过去的时候,马厩这边已经里里外外围了不下二十人,且他还未走进,就已听闻那马匹痛苦的喘息声,偶尔还伴着几声微弱的嘶鸣。
“是中毒了。”兽医在里面查看了一会后,总算给了这群围观的人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
“中毒!”陈老太爷皱起眉头,“怎么会中毒?”他说着就看向那几位专门负责照看马匹的下人,其中一位看着略为年长的赶忙开口道:“老,老太爷,这几日小的们给马儿喂的草料,都是一样的。而且昨儿这匹马受伤后,一直到现在,就不曾吃过东西,小的们,小的们早上特意给准备的黄豆还好好在那簸箕里,一粒都不曾动过。护卫大哥们也都看到的,小的们未曾有分毫疏忽啊。”
“那好好的怎么就中了毒,老先生可是瞧清楚了没?这中的又是何毒?”站在远远一边的陈夫人亦跟着皱起眉头,沉着脸问了一句。
老兽医看着那匹马摇了摇头道:“看这症状,老夫一时也瞧不出是中的什么毒,你们把这几日给马吃的草料拿来的看看,再带我去瞧瞧别的马。”
陈夫人面色凝重,将要开口时,又往孟三那看过去一眼,却见对方面上景无丝毫意外,就好似早知道会这样般。陈夫人忽然想起昨晚孟三说的那些话,她即朝孟三那头问了一句:“孟公子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下昨晚不是说过,这马的发狂,必须是另有原因,看来根本用不上两天,这就已经证明了昨晚的猜测果然是真。”孟三一笑,接着道,“眼下就由张兽医给贵府查出此毒如何来的,陈老太爷怕是也要交代下去,让府里的人都注意一下了。”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陈夫人厉喝一声,正要接着斥责孟三,却被陈老太爷一声喝止了:“行了,这里不是妇道人家该待的地方,你回去看着红丫头去。”
陈夫人一怔,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良久,才咬着牙,扶着丫鬟的手离开了那。
中午,那匹马经兽医抢救无效,倒地气绝。
如此突变虽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但这中毒却也不能证明四姑娘的落马跟它有关系,毕竟陈嫣红是落马后,这马才出现毒发的迹象,所以如果仅仅以此事来洗脱唐芦儿的嫌疑,还是有些勉强。
孟三却是不急,待那马气绝后,就跟陈老太爷请示,让兽医解剖验尸。
陈老太爷自知此事背后竟还藏着下毒之事,重心已经从其孙女落马,转到这中毒事件上了。有人胆敢对陈府的马下毒,还一直没被人察觉,此事只要细想,就令人深感不安。如若这毒,当时的目标是人的话,不管是他陈府里的人还是前来猎场的某位贵人,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到底什么人这么大胆!这事,定是要查,非查不可!
傍晚时分,兽医验尸结果出来了,可答案却令陈老爷子吃了一惊。因为就连那走过南闯过北,见多识广的老兽医,也查不出那马匹到底中的什么毒,唯一能确定的是,此种毒非常罕见,极可能不是中原之物。最后是安远王派了一位年长的随从过来,就着那已被解剖的马尸查看一番后,私下跟陈老太爷说了一通话,这才令陈老太爷面色一变。
若是说中原这边的功夫,可能十有八九,陈老太爷是不清楚,但北漠白月城的折梅手,他却是有所耳闻。当年先帝还在位,他还是朝中太傅大人时,因大景数次往北齐发兵镇压叛乱的关系,所以他对那边的一些情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
只是那几近万里之遥,隔着沙漠,隔着大海,从来没有过瓜葛的人,怎么会对他陈府有歹念?!还是以前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他却忘了?
“赵大人可确定?”陈老太爷皱着眉头,捻着白胡须,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地方,跟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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