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陈夫人又惊又怒,不由就站起身,陈嫣云这简直是当众打她的脸。躺在床上的陈嫣红也愣住了,就是端元郡主和屋里的那些贵妇人及世家小姐们,心里也都犯起嘀咕来。一是不解那唐芦儿怎么就跟陈三姑娘搭上了关系,她又暗中许了陈三姑娘什么好处;二是不解那陈三姑娘如何有胆子当众忤逆陈夫人,即便真将那孟三找来,这事又能起得什么变化;三是不解刚刚那一屋的丫鬟婆子,为何就拦不住一为娇花似的姑娘!
陈嫣云从陈嫣红那出来后,回头看了一眼,听着里头隐约传出了的骚动,面上即露出几分嘲讽之色。此时天已尽暗,明月升空,清冷冷的月华泄了一地,周围的花草树木,房檐廊柱,都被罩在一片朦胧的光晕中。陈嫣云往周围扫了一眼,在屋里的人追出来前,略一沉吟,就直接往陈老太爷那去了。
看着陈嫣云出去后,唐芦儿总算是松了一半的气,再看那陈夫人似要抓狂的样,她即乖顺的任那两婆子押着,眼下敌强我弱,她实在怕陈夫人直接就把火撒到她身上。
幸好当着众人的面,陈夫人到底还是要顾着脸面的,即便此刻她对唐芦儿的憎恶已经上升到了历史最高点,但她还是咬着牙,冷冰冰地看了唐芦儿一眼,慢慢按捺住心底的那口气,然后才吩咐道:“先把这丫头送到厢房那去,三姑娘那边,你们去将她找回来,有热心肠是好事,但却不能被心思歹毒的妖女蒙蔽了眼睛。陈府也从来不会做冤枉人的事,既然唐姑娘提出了要找孟三,到明日,自然会将那孟三一块送到衙门去,要如何狡辩,等上了公堂,自有让你们狡辩的时间。”
只是派出去的婆子在外头找了一圈,因天暗的关系,竟未能看到陈嫣云的身影,想要过去对面打听,一时又有些犹豫。毕竟这个时候跑去男客的住处打听姑娘的行踪,怎么都不是件妥当的事,于是便又返回去在陈夫人耳边悄悄道了一句,请示下。
陈夫人脸都有些发青了,这陈嫣云自己不要脸面没关系,若是将陈嫣红的清白名声给连累了,那她非将陈嫣云撕了不可。于是当下也不声张,只悄悄交到那婆子一声,让那婆子领着人在大门口那守着,要真见着陈嫣云从对面出来,就赶紧上去将人拿住,直接送到她这边,至于孟三那小子,也让人捆起来。
在座的夫人小姐也不知陈夫人刚刚派出去的婆子到底拦住陈三姑娘没,只见陈夫人含糊的样,她们心里都有些犯嘀咕。于是各自思量了一会,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就纷纷一叹,随即就有人悄悄议论说那陈三姑娘也是太傻,何须为了个外人跟嫡母置气,能捞得什么好处……此时,依旧没有人将这事放在心上。
孟三,她们并不熟悉,更不知道此人何等身份,但光听唐芦儿刚刚那么一说,以及陈夫人面上露出的不屑之色,她们也能猜得出,估计也就是位无权无势的穷小子,不值一提。即便陈三姑娘真将人带过来了,那也是无济于事,不过瞎闹一场,给她们看个热闹罢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就在那两婆子将唐芦儿押着走到门口的时候,那紧闭的房门忽的就被从外一下子推开。秋夜的寒风呼啸而进,将屋里的烛火吹得一阵剧烈晃动,瞬间就将几支蜡烛吹灭,刚刚还亮若白昼的房间,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如似外头浓夜的墨猛地涌了进来,渗入这灯烛锦灿的房间内一般。
上官钰刚一推开门,那被堵着嘴,反捆着双手,并且被人押着的姑娘就撞入眼里。他面上的寒冰,几欲将那被风吹得剧烈晃动的烛火冻住,屋里的夫人小姐们皆被惊得从座上站起身,一时间愣在当场。
唐芦儿被忽然卷入的寒风迷了眼,一时未能看清站在门口那人,只是那被冷风送来的气息,却熟悉得让她一下子红了眼。风从脸旁拂过去的瞬间,堵在她嘴里的布条就被人给拿掉了,同时那两个押着她的婆子在一声惊呼声中松开了手,随后她就被抓住肩膀上的手往前一带,安全的感觉即将她整个罩住。
“陈老太爷,此事,陈府须得给孤一个交代!”鸦雀无声的房间内,那个冷冽的声音如往常一般平静无波,然屋里的每一位,却明显感觉心头一阵剧颤。那人的怒气,于无声无息中,弥漫了整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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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__^(未完待续)